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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谢开言的手腕包裹得严严实实,但因先前被叶沉渊的掌风刺到,渗出了一丝暗血。叶沉渊扫了眼,神情变得暗淡,连带着嗓音也清和不少。&1dquo;&he11ip;&he11ip;绝没有下次。”

  谢开言冷淡嗤笑,挣扎几下,没挣脱他的手,突又蹙起了眉,从嘴角渗出一丝血。

  叶沉渊见状松开手。

  她抹去血丝,蹒跚向前走去,察觉到身后飘渺衣香一直如影跟随,就站住脚冷声说道:&1dquo;不准跟过来!

  ☆、71封城

  莲花河畔空寂无人,唯雾飘散。

  谢开言一步一顿,长久吐气。滚烫的血液流转全身,她并不运力压制,等着炭火似的灼热感退入四肢,变得微薄时,她再引导寒凉之气冲进头顶。

  冷热交蘀,两毒齐,显露的败象也是骇人。

  她痛得熬不住了,才蹒跚走到柳树边,靠在上面微微喘息。

  一道修长的身影穿透清雾,无声无息出现在州桥之畔。

  谢开言回头看了一眼,顾不上擦去嘴角的血,只是冷冷说道:&1dquo;不准跟过来。”再转头离去。

  叶沉渊扬起手,稍稍一摆,无声唤退尾随的银铠骑兵。他们躬身施礼,拉过马缰,齐齐没入黑暗,和来时一样轻缓。

  谢开言第三次回头时,只看到了如影随形的叶沉渊,四周再无旁人。她立起腰身,不再喘息,从袖罩里摸出残存的半颗嗔念丹,一口吞下。

  没人知道她在卓府后院毒那一晚,凭借内力压制痛苦,保存了半颗解毒丹。

  白色宫灯丝绦淡淡飘卷,映着谢开言娟秀的影子。她站着没动,不做反应,离奇的是,叶沉渊也伫立不动,仅是隔开三丈远的距离,无声无息地看着。

  谢开言静立一刻,已经平复翻搅的内息,再广开天地耳目,捕捉风声之外的动静。

  四周一片清明,极远的地方传来丝竹管弦之乐,预示着流香的叫卖夜场已经结束,正在宴请宾朋。她仔细甄分,近处只留叶沉渊微不可闻的气息,再也没有任何呼吸传来。

  叶沉渊位高权重,出行一步,牵动万人。而今晚,他竟然没带暗卫随护,完全脱离了警戒。

  宫灯随即被抛至树干上。

  &1dquo;今晚无旁人干扰,那就公平一战。”

  谢开言撂出一句冷淡的话,遽然转身,平伸手臂,从袖罩中抽出了秋水。

  秋水似明霞,照亮了她的眼睛。

  叶沉渊仍然伫立不动,也不说话,神色不见任何波动,似乎对一切了然于心。

  谢开言反手举起秋水,平置于额前,左腿屈于右腿之后,微微低头,行了个雅致的举剑礼。&1dquo;此礼偿报&1squo;卓公子’的教习之恩。”

  &1dquo;我明白。”

  谢开言突然抬头,琉璃双瞳立刻布满杀气,迎上秋水刃锋之泽,亮得透冷。叶沉渊没法直视她的脸,干脆闭上了眼睛。

  她再不答话,起步一掠,如旋转的松针,倏忽刺向他的胸怀。他听辨风声,滑步错位,避开这一剑。一股极冰冷的气息迎面扑来,他不需要去看,也知道是她诱了寒毒,冲和热力,广开天地耳目,将六感提升到最高。

  天劫子说过这种奇异的症状,是一种临时忍痛冲破自身大限的做法。若无内力控制,会被反噬。但观她步步逼近,只求一击必中的模样,哪里还有心思去调顺气息?

  叶沉渊抿紧嘴,突然慢了下来。不出意外,右臂之上被划了一剑。他最先感到的不是痛楚,而是冷意。就这么短短一瞬,血液凝滞了不少。

  谢开言为求战胜叶沉渊,不惜以自身做饵,努力调和两种气流,开通常人不能想象的感官。她不怕死,只怕不能如愿。平时的对峙,不需要她如此孤注一掷,但是今晚不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