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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对他进行正式提问，”贝顿法官厉声说，&1dquo;本庭将休庭至明天上午1o点。被

  告还押行政司法部门候审。然而，我要向辩方律师指出，除非对彼得·莱昂

  斯警官的提问表明了辩方有某种要予以进一步阐述的中肯看法，本庭将认

  为，那是一种强加于人的东西。

  &1dquo;没别的了。本庭休庭至明天上午1o点。”

  梅森向阿伦·费里斯转过身去，&1dquo;你还有，”他问道，&1dquo;别的东西要告

  诉我吗？”

  她紧闭嘴唇，表示否认地摇摇头，险些要哭出来了。

  &1dquo;很好，”梅森说，&1dquo;明天上午见。”

  12

  梅森坐在办公桌旁，指尖无声地敲打着吸墨台。在他右手的一个烟灰缸

  里，一支被忽视的香烟正在慢慢地燃成灰烬，一缕烟雾正在直地不断地向

  上升腾，尔后变为一种螺旋状，最后消散为一缕缕淡蓝色的细小的雾气。

  德拉·斯特里特了解他的情绪，她坐在办公桌的另一侧，铅悬垂在一

  个记本上，为了不干扰他集中精力，她始终一动不动。

  沉思中的梅森双眼直勾勾的，最后他说：&1dquo;把这个记下来，德拉。让我

  们来以那一假设作为开始吧，即阿伦向我们说了谎。那件物证是直接与她的

  故事相违的。她为什么说谎？破折号，是因为她有罪吗？破折号。如果是那

  种情况的话，她会编造出一个会与事实相符的谎言来的。那个姑娘相当聪明。

  她为什么要撒一个与事实不符的谎呢？”

  德拉·斯特里特把梅森的评论都记了下来，等待着。

  过了一会儿，梅森说：&1dquo;她一定在保护某个人。但这样一个故事怎么保

  护任何人呢，而且那个某人是谁呢？破折号，那能是谁呢？”

  梅森慢慢地，几乎让人无法察觉地摇了摇头。

  他把椅子向后推离开办公桌，摁灭了烟灰缸里那支烟，站起身，踱起步

  来。

  突然，梅森一步只迈了一半就停了下来，他旋转身，对德拉·斯特里特

  说：&1dquo;好吧，德拉，把这个记下来。假设委托人没在说谎呢？破折号。那么

  那些确凿的事实为什么与她的故事不符呢？破折号。唯一可能的答案是，我

  们掌握的是一个不完整的故事。”

  梅森&1dquo;啪”的一下用拳头击打了一下办公桌。&1dquo;该死，德拉，”他叫道，

  &1dquo;记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