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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赠。”

慕裎斤斤计较的纠正。“我与蔺衡之间,和旁人不同。”

  廉溪琢一笑。“是我失言了,殿下莫见怪。”

  “怎会,王爷。。。。。。。。。。。。。。。似乎气色不大好啊,可是为纪将军在挂心?”

  廉溪琢默然半晌,他敛去笑容,不答反问道:“殿下气色甚好,看来马场之事,并未给殿下留下什么后遗症?”

  “王爷不必多虑,本太子倒没有弱不禁风至此。”

  慕裎莞尔,他的眉眼在夜色中显得格外温润,抬眸颔极具柔和。

  只是那潜藏在柔和外表下的侵略性,如芒在背,让人不容忽视。

  廉溪琢静静道:“朝暮是宫中禁地,不会有闲人往来,你我不妨趁此开诚布公的谈一谈?”

  慕裎早有此意,便将衣摆胡乱卷起,席地坐到台阶上。

  他刚坐定,还没等开口,一柄带着风劲的软剑就擦着耳侧呼啸而过。

  顷刻后,被斩断的半缕青丝飘到太子殿下掌心。

  瞧人堪堪脸色微变,并未有过度反应。廉溪琢方挽了个剑花收起软剑,如释重负的一叹。

  变故瞬息即止。

  慕裎吹落碎,凉凉道:“淮北尚文,所言非虚。王爷此番,怕是草木皆兵了罢?”

  第51章

  廉溪琢虽比不了皇帝陛下、纪大将军之流,但在将军府耳濡目染多年,武功单拿出来也算是可圈可点。

  他随身携带的软剑是纪怀尘曾赠他的生辰贺礼,平常盘在腰间并不十分惹人瞩目。

  既能做佩饰,又能用以防身。

  廉大学士轻笑,转而席地坐在慕裎身侧。

  “马匹倏然惊动,殿下当时反应切实迅急,可神情却淡然自若,这不得不让我多留个心眼。”

  “想来殿下是一国储君,应当不会如此。。。。。。。。。。。。。。。。哎哎!

你这是何意?”

  慕裎懒散捏着柄匕,而寒刃不偏不倚正抵廉溪琢喉间。

  “礼尚往来嘛,王爷应当不会如此小、气、罢?”

  他刻意咬重廉大学士未说完的话,小白眼儿翻得无比娇俏。

  廉溪琢知晓慕裎没想真报复,但冰凉的匕在致命处游离,任谁也不会觉着好受。

  他仰头避过,反手一指朝暮匾额:“朝也思君,暮也思君。看来我那大侄子,对太子殿下的心意很不一般呢。”

  慕裎听闻眉尾微挑。“王爷的意思本太子明白,不过在试探我的心意之前,容我先冒昧问一句。王爷与陛下,相交如何?”

  “既为家人,亦为君臣,于里于外,自当忠心。”

  话落,廉溪琢想了想,再度补充说明:“殿下放心,廉某区区一介文臣,纵使有心也翻不起浪花。更何况,我于帝位全然无意。”

  “你是无意,可纪将军与你关系匪浅,手握重兵,实在令人担忧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