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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和话语中无尽的哀戚。

  让做太子的那个心下了然。

  这道由他亲手制造出来的伤,是蔺衡一生的意难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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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意外损坏遗物事件,以慕裎求国君寻了支纯玉雕琢的羌笛,趁夜悄悄放在贴身侍从枕边而告终。

  没人察觉当日云尽殿里生过什么,颈侧淤痕让太子殿下精心遮挡,纵是常常到帝后宫中用膳,也不曾被抓包。

  蔺衡再未提及任何相关的只言片语,慕裎不追究,但他始终难过心里那关。

  便每晚将案上剩余的珍藏典籍搬出来,跪在灯下一字字全数抄录。

  年少时谁的骨子里都是倔强的。

  自然,亏欠对方的道歉,皆由两人埋进心底。

  并试图在无尽的漫长岁月中。

  心照不宣的,以温暖作馈赠。

  第3o章

  窗外不知何时簌簌落下雪来,但屋内依旧暖和舒适。

  太子殿下还陷在对过往的沉思里,倚在榻边,盯着炭火怔怔出神。

  原本支着手肘小憩的蔺衡却突然转醒,起身不等站定便匆匆要往门口走。

  那两步迈的甚是急促,以至于血气上涌,眼前结结实实昏黑了一阵。

  “做噩梦了?”

  “没有。”

皇帝陛下摇手示意无事,顺便在身上摸了摸,看朝服是否穿戴齐整。

  “我昨儿犯困时天色已经渐暗,若不抓紧,今日早朝必定赶不上了。”

  话落,慕裎面上的神情变得十分古怪。

  他挪回目光,极认真望向眼前的人。

  “可你才睡了一个时辰不到。”

  蔺衡步子一顿,似乎有些尴尬,指尖无措的攥住朝服绦带。

  “是吗。。。。。。。我真是睡糊涂了,竟闹了个笑话。”

  “过来坐罢。”

慕裎轻拍床衔。“辛苦你了,忙于朝政,还要为我费心。”

  话说的很真切,并不带半点揶揄味道。

  倒让做皇帝的那个不禁意外。

  蔺衡依言坐近,探手试了试人额上的温度。

  不等开口,太子殿下先嚅嗫道:“我不是故意的。”

  他嗓音柔和,在只有细微炭火炸响的房间,听上去犹如梦呓。

  蔺衡缓缓勾唇。“通常这句话的意思,约等于抱歉罢?”

  “哎呀!

你好烦!”

  被不留情面的拆穿,慕裎抱住软枕,当作某人脑袋一般狠锤。

  “我做了半晌的心理建设呢!”

  “好,是我不解风情,白糟蹋了你的一番美意。要不你重说?我酝酿酝酿,以求达到感激涕零的效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