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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好在邵元松下来的很快,年若几乎是扑进他怀里。

  邵元松调笑道,&1dquo;这么迫不急得的投怀送抱啊,我真是受宠若惊。”

  年若抱着他没动,手却在他腰间掐了一下,情绪放松了很多。

  &1dquo;没有危险了,我们先上去。”邵元松将一直碗口粗的蛇远远扔掉,笑道,&1dquo;为夫教你爬树啊,别怕。”

  说是教,其实邵元松力气大的惊人,几乎是一路把年若托上去的。年若坐在一个粗壮的树杈上,和邵元松分着吃了点东西,好歹垫了垫肚子。

  适应了环境之后,年若放松了许多,有心思眺望周围,然后现此处竟然能看到他们进来的那条大路的情况。

  此时马儿跑走的方向,有几点火把返回,开始往山林的方向移动,应该是追着马跑了之后,现不对又折回来了。

  &1dquo;他们现了!”

  第7o章放肆一回

  邵元松用披风把年若裹好,&1dquo;你待在这里,我处理了他们咱们就离开。”

  年若点点头,适应了环境之后,她已经不那么害怕了,况且就算害怕也不能拖后腿。

  邵元松跳下树,准备战决,毕竟气温越来越低了。

  好在对方追往这边的只有四个人,邵元松弄出动静引他们来追,将他们分散后各个击破。虽然也是些身手不错的士兵,但对敌经验还是不能跟邵元松想比,再加上下意识的轻敌,所以邵元松处理的还算轻松,用了大半个时辰,将对方四个人全都敲晕捆严实了。数了数没有遗漏,邵元松返回去接年若。

  年若听到邵元松的声音感觉犹如天籁,她的四肢都快冻僵了。

  邵元松帮她揉了揉四肢,接着她下了树,&1dquo;暂时没事了,我们找个地方休息。”

  路边的四匹马正好可以派上用场,显然也是邵元松早就算好了的。

  天色黑暗,反正也跑不快,邵元松就跟年若共乘一骑,让人靠在怀里可以得到一些休息。后面牵着三匹马,骑上个把时辰,遇着小道就放一匹走,剩下两匹的时候,邵元松让其中一匹继续沿着主干道走,自己则和年若骑着另一匹,拐上了一条偏僻的小道。

  年若很是领会了邵元松的狡猾,可以想见明天白天他们寻人时的痛苦,若是另外两条路上的护卫也这样故布疑阵的话,还真能为他们争取到不少时间。

  折腾到半夜,终于在温度继续下降后,碰到了一个小村庄,年若大大了松了口气。

  邵元松似乎很有经验,没有惊动村民,在最边上找了一个废弃的茅草屋,生火取暖,和年若两人一起将就着把剩下的一点口粮全部吃掉,相拥着睡过去。

  追击的队伍就没他们这么轻松了,一直到天色蒙蒙亮,才找全了左右两路上被打晕捆着的同僚,为的队长气的脸色铁青,&1dquo;我王大志还没受过这鸟气呢,邵元松这孙子,给爷好好等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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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在那边追击的队伍焦头烂额的时候,邵元松和年若正睡的香甜。

  年若是被饿醒的,挣开眼睛被明亮的阳光刺了一下,这些日子一直披星戴月的赶路,好久没有睡到日上三竿了。

  邵元松并不在身边,但视线可及之处,写着一行字:去找吃的了,醒来先洗漱。

  不提还好,看到吃字,年若觉得自己现在能吃下一头牛。

  旁边的破陶碗里盛着半碗清水,应该是可以喝的,年若也顾不得许多,咕咚咕咚一口气倒进嘴里,感觉自己终于活过来了,然后现屋子中央还摆着个残缺不全的木盆。里面的水量已经不到三分之一不到,而周围已经氤氲了不少水迹。年若赶在它把水漏完的时候简单擦洗了一下。

  邵元松去找吃的,年若就打量着屋子,希望能找到一些一会儿能用的东西,然而现实注定要让她失望了,这屋子里除了茅草和土,什么都没有。

  年若打算去外面看看,为了防止被村里人觉,她小心的迈出屋子,然后她现是她多虑了,整个村子都空荡荡的,一眼望去竟看不到半个人影,偶尔有清风吹过,却听不见一丝声音&he11ip;&he11ip;

  鬼,鬼村?大白天的,年若被自己吓出了一身冷汗,心突突的跳。

  待看到远处走来的熟悉的身影,忍不住飞奔过去,&1dquo;邵元松!”

  邵元松看着从昨天开始就频频对着自己投怀送抱的妻子失笑道,&1dquo;怎么了?大白天的还能吓着?”

  年若抱着他的腰没敢松开,&1dquo;怎么没有人?”

  邵元松立刻就意识到自己没考虑周到,他前世打仗的时候见多了这种空村,所以今天早晨现一点动静都没有的时候就立刻反应过来了,但年若不同,她从没见过这些,乍一见偌大的村子一个人影都没有肯定会害怕。

  &1dquo;对不起,吓着你了。”邵元松有些郁闷的皱了皱眉,解释道,&1dquo;这里已经进入浮北了,你看这村里的地没人种,周边山上连草根都挖的光秃秃的,显然是走投无路的情况下,村子里的人都出去逃荒了。”

  邵元松举了举手中两只瘦巴巴的兔子和四只可怜的田鼠道,&1dquo;而且应该走了有第一段时间了,否则咱们估计得饿肚子。”

  年若松了口气,反应过来后又觉得不好意思,把头埋在邵元松的胸口不肯起来。

  邵元松被她这难得的小女儿撒娇姿态逗得心痒难耐,忍不住低笑一生,因为双手拿满了东西,只能用下巴亲昵的蹭一蹭她的顶。

  低沉又磁性的笑声在头顶上炸开,年若只觉得一小股电流在头顶被碰触的地方沿着脊椎骨急窜而下,一瞬间让身体微微酥麻。

  邵元松感觉到年若突然勒紧的双臂,以为她还没缓过来,微微俯身放下手中的东西,双手扶着她的肩膀去看她,&1dquo;怎么了&he11ip;&he11ip;”

  他的话在年若通红的脸颊和水润的双眼中消失,脑海中只有年若双眼急急忙忙避开他视线的羞窘,带着一股无法言喻的娇态。

  刚之前刚灌了一肚子井水的邵元松,突然间觉得口干舌燥。

  &1dquo;水水&he11ip;&he11ip;”邵元松声音低哑,情不自禁的靠近年若的唇,轻轻的碰了碰。

  年若没反应过来,只觉得一股更强大的电流从被邵元松碰触的地方强势窜出,和还残存在脊背上的微弱酥麻叠加,抽去了她身体中的大部分力气。

  年若几乎有点站不住,然后被邵元松强势的揽住腰,放肆的亲吻起来,呼吸相闻之间,年若的大脑一片空白,邵元松感觉到了年若的顺从和之前不一样。

  之前是对现实的妥协,而如今只是身为女人本能的矜持。而他的感觉也不一样,之前无论多么用力都无法让自己沉沦,因为对方始终保持清醒;而现在,他觉得年若的迷乱像一把烟火,在他脑中炸成绚烂的一团,让他也完全迷失了&he11ip;&he11ip;

  不知过了多久,邵元松感觉到胸口的大力推拒,心中一惊立刻松手。

  年若气喘嘘嘘的瞪着他,控诉着他的粗暴,然而氤氲着水汽大杏眼没有一点威慑力,她原本有些苍白干裂的唇此刻娇艳欲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