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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对方看他们不但没停下还加快了度,知道就是他们要找的人,立刻抽箭警告道,&1dquo;停下!否则别怪我们不客气了!”

  邵元松等人当然不可能停下,能这么快追来,说明他们就算没有完全确认也是八九分肯定了,他们的乔装只是在他们没把握的时候迷惑对方,但对方一旦要确认,以年若的容貌百分百露馅。

  不过他们来的太快,对邵元松他们确实十分不利,先他们的马已经跑了整整一天,度肯定不如对方,而且年若的骑术能够应付正常的赶路,但面对追击的时候就完全不够看了,对方可都是正儿八经的士兵,甚至可能还称的上精锐。

  邵元松挥落后方射来的箭矢,能感觉到对方的力度不凡。

  邵家的护卫破口骂道,&1dquo;这些人也太看得起我们了,就这么点人竟然派了十几个人来。”

  另一个张望了一下道,&1dquo;不,不是十几个,后面还有几个正慢慢追上来呢!”

  对着邵元松一届商户和一个弱女子都这样谨慎,邵元松想到这样做事风格并和自己有交集的人只有一个:常如峰。

  邵元松心想,这人果然神算,不是他获得先机就能避开的。不过,有知道先机肯定是有好处的,至少他们不知道自己这三个人不说以一当十,但也不是普通的护卫,多少还是会轻敌,那时候就是他们的机会了。

  事实上却是如邵元松所想,后面的人并不紧张,一边朝前射箭一边闲聊,&1dquo;上面到底是怎么想的?浮北的暴民那边缺人手,他们却为了追个商户就调了我们一队的人马。”

  &1dquo;那可不是普通的商户,我们南黎的富呢,”另一人道,&1dquo;据说为富不仁,搜刮了不少,把他抓住了,浮北这边的流民就能安抚下来了,可抵不少事。”

  &1dquo;赶紧的,把人抓住了兄弟们好去休息!”为的人说完,一甩马鞭冲了出去,一队人马飞跟上。

  邵元松等人压力更大,年若听着越来越近的马蹄声,知道是自己拖了后腿,邵元松和护卫都是因为自己的缘故所以没有跑快,因此咬紧牙关不敢让自己分神,能争取一刻是一刻。

  好在天色很快暗了下来,不过几息功夫便黑透了,只余天上的残月散着微弱的光,此时再飞跑马就危险了,所以双方都不约而同的放慢了度。

  邵元松显然做了大量的准备,算了算时间道,&1dquo;前面有条岔路,分开跑,在之前商量好的地方集合,若我们没有及时赶到,叫邵恩回来接应!”

  &1dquo;是!”两人干脆应声。

  没多久,几人就到了岔路口。三阳镇之所以叫三阳镇就是镇子五里之外有三条岔道,在黎朝还繁盛的时候,这三条路各自通往一个繁华的城镇,因此称为三条阳光道,故而有了三阳镇之称。

  快奔至岔路口的时候,邵元松和护卫的三人换了两次位置。

  天色黑暗,后面的人只能模糊看清前面的人影:&1dquo;他们在做什么?”

  追了这么久竟然还没追上,他们也现,前面的人虽然是商户,但骑术绝对不俗。

  为的人道,&1dquo;注意,前面的岔道口,他们要分开走了!”

  &1dquo;真是狡猾,那一会儿知道哪个是那个邵元松?!”有人呸道。

  另一人道,&1dquo;他们四个人,三个岔道,邵元松肯定要跟他媳妇儿一起走吧?走两匹马的那条道儿就是吧?”

  &1dquo;你能想到他能想不到?”有人道,&1dquo;况且媳妇儿能有命重要?说不定他就会利用这一点故意让媳妇儿跟别人走,好引开我们呢?”

  &1dquo;为什么非要走三个岔道,两人一个岔道,我们完全分辨不出来啊!”

  众人:&1dquo;&he11ip;&he11ip;”

  &1dquo;都给我闭嘴!”为的人忍无可忍的道,&1dquo;盯紧点,他们要分开了!”

  然后就隐约看到前面四个人分三路向前奔去,因为他们变换了队形,再加上天色愈黑暗,他们看不清哪条道上是走了两个人。

  无奈只能奔到跟前,停下来查看马蹄印。

  有人疑惑道,&1dquo;好歹是南黎的富,商人重利,应该不会那么傻,拉着媳妇儿一起去死吧?”

  为的人敲了他一记道,&1dquo;让你追你就追,常先生说了,那位邵三爷肯定不会丢下他媳妇儿的!”

  &1dquo;左边这个是两匹马,”为的人道,&1dquo;来九个人,跟我往这边追!其他的分成两组各追一边!”还是谨慎行事。

  毕竟如果在眼皮子底下还让人逃了,被上面问罪事小,丢人可就事大了!

  邵元松确实如常如峰所料,绝对不会丢下年若,但也不是走了左边那条路,岔路分开的瞬间,邵元松飞身坐到了年若的马上,两人共乘一匹往右边跑去。

  邵元松抱着年若的腰,在她耳边道,&1dquo;别怕,他们得耽搁一会儿。”

  年若凝神听了一下,果然现后面的马蹄声消失了,长长的舒了口气,&1dquo;安全了么?”

  &1dquo;还没。”邵元松道,&1dquo;他们人多,可以分开追,只能说一会儿追来的人会少点。”

  &1dquo;那怎么办?”年若有些着急,两人共乘一骑更没有优势了。

  &1dquo;没事,前面有片密林,我们一会儿在那里下马。”邵元松道,&1dquo;进了那里,他们也没办法骑马了。”

  路上邵元松一有空闲就看地图,显然是为了现在这种突情况准备的。他记得很准,两刻钟后,两人就看到了前面黑压压的山林轮廓,被夜风吹过,在黑暗之中,犹如张扬舞爪的妖怪,等待着择人而噬。

  邵元松扶着年若下了马,将马上剩余的一点吃用摘下来,在马屁股上抽了一鞭,那马又飞奔着远去,没有了负重,它跑的很欢腾,不一会儿就消失在夜色中。

  年若的下半身几乎已经没了知觉,踉跄着走了几步不禁有些着急,邵元松见状干脆将人打横抱起,往里面走去。待走到里面一点,年若就要求他把自己放下,揉着自己麻的腰和腿,很快就感觉到了寒冷,&1dquo;接下来我们怎么办?”

  在林间过夜有些可怕,在外面还不觉得,进入树林之后,残月的那点微光也被遮住,几乎是伸手不见五指,偶尔还有不知名的动物出奇奇怪怪的声响,年若仿佛置身恐怖片中,拽着邵元松的胳膊都没办法让自己镇定,不自觉的往邵元松怀里钻。

  邵元松揽紧年若道,&1dquo;放心,这才刚入夜,之后会更冷,我们什么准备都没有,不会在这里过夜的。”

  邵元松并没有带着她往深走,毕竟春末的山林很多冬眠初醒和饿了一个冬天的动物们,还是有些危险,尤其是晚上。

  在一棵大树下停住,邵元松低头道,&1dquo;我先上去看看,你等我一下,可以么?”

  年若的双手无意识的绞在一起,却坚定的道,&1dquo;没问题!”

  邵元松能感觉到她紧绷的身体,忍不住在她额头上亲了一口,&1dquo;别怕,只是没有光而已。”

  说罢迅上了树,身边的温度离开,即使知道邵元松就在不远处,年若还是觉得害怕,第一次现自己胆子这么小,总觉得黑暗中有什么东西如影随形的盯着她,尽管她不停的告诉自己这都是错觉,但依然止不住汗毛倒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