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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是朋友。”

  “哦。祝愿他能早点好起来。”

  “嗯，谢谢。”

  司机似乎看出来griffith不怎么想说话，所以后面都没有再出过声。griffith看见窗外钢筋水泥的大楼一栋一栋地路过他，后来高楼变得稀疏，景色荒凉起来。

  空旷，安静。

  给了司机钱和小费，在疗养院门口下车。黄色的的士离开了，griffith走到疗养院的门口，敲了敲门房的窗户。一个保安模样的小伙探出头来：“嗨，你终于来了啊。”

  “嗨，phi11。”

griffith笑着和他打招呼。

  “我可有半个月没见过你了，最近在忙什么？”

phi11给griffith打开门。铁门吱呀地移开。

  “唔，我最近比较忙，你知道，工作。”

griffith含糊地略过这个问题，“sa11y在吗？”

  “在吧，通常这个时间她在大厅里。”

phi11指了指里面，对griffith揶揄地挤眉弄眼，“去吧，她说不定在等你哟。”

  “咳，谢了，phi11。”

  和phi11说的一样，griffith一进大厅就看见了那个金的女孩坐在靠窗的位置。她的双眼蒙着纱布，白皙的双手正在纸上摸索。

  是griffith梦里见到的那个女孩。

  griffith走过去，在她面前停下脚步。

  女孩仿佛能看见一样。她抬起头，疑惑地问道：“Foster？”

  “嗨，sa11y。”

  “嗨，Foster。”

听到熟悉的声音，sa11y笑了起来。如果不是有纱布，这个笑容会更好看一些：“我好像很久没有见过你了。”

  “嗯，单位有些忙。”

  “我知道，Bau。爸爸一直对你们评价很高。”

sa11y说，“恭喜你能去那里工作，Foster。”

  “……谢谢。”

griffith真诚地说。他从挎包里把牛皮纸拿了出来：“呃，我给你带了这个，我之前读到的一篇文章，我觉得写得不错。”

  sa11y闻言摊开手，让griffith能把东西放在她的手里。摸到凹凸不平的小洞，sa11y愣了愣，迟疑地问：“这个……不是打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