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4页 （第1页）

  &1dquo;也是，秦家男人是司徒、尚书、大将军，女人是皇后、王妃、诰命夫人，就他一个，什么也没捞着！

”

  坐着的那人再次讳莫如深地开口：&1dquo;说不得，兴许他只是看不惯呢？秦家上上下下，没有一处是干净的，老夫人养小郎，年轻皇后又耐不住寂寞&he11ip;&he11ip;”

  &1dquo;六岁的官家，换我我也耐不住！

”一人尖声笑着喊道，众人顿时大笑。

  秦羁站在勾栏外的道路上，前方不远便是河岸了。秋风萧瑟，水波涌起，将寒意一层一层地递过来。但在更远处，还隐约传来钟鼓喧阗的热闹喜庆之声，他仿佛还能想象出温玖那幸福美满的神情。

  朝局瞬息万变，秦家与温家之间时而剑拔弩张，时而握手言和，秦羁虽然看得分明，但却一步也不想靠近。就算为此要舍弃一些东西，譬如升官财，譬如娇妻美眷——他都在所不惜。

  他有时也会想起小时候，自己带阿束去放风筝的那一回故事。

  也许就是那一回，在父母的门庭前跪了三日三夜的他，终于跪清醒了。面对一切的无可奈何，他选择了彻底的逃避。

  ——但是阿束，却到底还是被裹挟走了，他再也不知道自己这个亲妹妹，心中到底在想什么。

  ***

  数日后，温玖入宫觐见。

  也许这样的喜事到底令人振奋，这一个严霜清冽的早晨，秦束还特意起了个大早，让阿摇、阿援给她洗沐梳妆。

  阿摇知道这一向秦束心中不畅快，有意挑些话来说，&1dquo;婢子听闻，温小娘子其实早就喜欢上夏中书了，很久以前，他们就曾以丝帕为信，私定终身了呢！

”

  阿援在一旁笑道：&1dquo;这又是什么市井闲言，温小娘子何等的身份，会做这样的事情？”

  阿摇挤眉弄眼地道：&1dquo;据说他们俩成亲的第二日，夏中书去上朝了，温小娘子就捧着那一方丝帕痴——这都是他们家下人亲眼看见的嘛！

”

  阿援有意地逗她道：&1dquo;我不信。温小娘子就算少女情怀，夏中书可绝不会昏头的。”

  &1dquo;怎么不会？”阿摇将声音更压低了，便连脸都红了，&1dquo;他们成亲的当天晚上，直闹到四更过了，还没睡呢！

——温小娘子还拉开帘子，要人给她倒水喝！

”

  阿援再也接不了这话，只能又尴尬又羞臊地笑。秦束听到这里，终于也出了声：&1dquo;这样的话，可不要在外头乱传。”

  阿摇忙道：&1dquo;婢子省得。”

  秦束想了想，倒也确实想不出那个素来端谨的温玖在婚之夜会是怎样的表情，她未觉得这有什么可羞耻的，只是笑道：&1dquo;人家是正经八百、明媒正娶的夫妇，行夫妇之道，也是天经地义的事情。”

  这话一出，阿援先觉出了异样，再看向秦束，后者却没什么表情，还正兴致盎然地拣选着妆奁中的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