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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了此时,倒很不显。
苗族的盛装只在年或出嫁的时候使用,平常无非是包着头巾布。
此时洗头是奢侈的,故劳动人民多会把头包起来,减少脏污,继而减少洗头的概率。
放眼望去,全是包着头的妇人,甚至男人,鬼才知道哪个是苗人哪个是汉人。
唯有仔细瞧去,才能在长相上分辨一二。
此时的苗汉侗三族彼此不通婚,时间长了,面部特征自然有些差异。
粗糙的农村手工制品,不能入管平波几人的眼。
顺着人流,走到一处见到了个熟人。
管平波拍了拍对方的肩,笑道:&1dquo;崔太太好。”
崔太太回头看见管平波,笑着招呼道:&1dquo;你也来赶集?我还当你们家人口多,甚都自己做呢。”
管平波道:&1dquo;没见过,来长见识。
太太买什么呢?”
崔太太从摊子上拿起一个白玉般的物事道:&1dquo;我买些本地产的雕花蜜饯泡茶喝。
这是柚子皮做的,最是益气养肺。
有好几家做这个的,唯有这家姐儿手巧,雕出来的花鸟鱼虫与别家不同,我常来买的。”
那店家是个老妇,用口音极重的方言道:&1dquo;我家不但花好看,料也足。
他们都不舍得放糖的,买我家的,一杯里只要放一块就很甜了,划得来!”
管平波看着稀奇,便道:&1dquo;那就来两斤吧!”
崔太太:&1dquo;&he11ip;&he11ip;”
妇人登时尴尬的道:&1dquo;这个&he11ip;&he11ip;寻常只有娶亲嫁女的时候用,我统共都没有两斤。”
管平波也尴尬了,这才在窦家住了半年,就被腐朽了,竟忘了此时的糖是多么精贵,小地方的小摊贩,哪里可能准备那么多奢侈品。
妇人却是做老了生意的人,天上掉馅饼的生意,哪里肯放过?立刻道:&1dquo;奶奶若想要,我今夜就做了,细细拿炭火烘干,后日送到府上去。
奶奶要多少?”
管平波问:&1dquo;多少钱一斤?”
妇人道:&1dquo;糖贵着呢,我们家用的是白糖!得用谷子换。”
管平波又问:&1dquo;铜钱要吗?”
妇人伸出五根手指:&1dquo;五十个铜板一斤。”
&1dquo;这么贵?”管平波震惊了,五十个铜板可买十来斤糙米了,谷子更多。
她是宰客还是糖真的这般贵?
崔太太也皱眉道:&1dquo;老刘,你休哄人,这是县令家的奶奶。”
妇人惊了一下,忙道:&1dquo;哎哟,我有眼不识泰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