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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夏墨时心说我谢谢您嘞,还有,什么叫不嫌我丑,能不能好好说话,觉得我字丑就字丑,这是能够随便省略的吗?

  “你才丑,你全家都丑。”

  夏许淮笑得微微颤动:“你好像忘了,这句话是不是把你自己骂进去了?”

  夏墨时:……

  夏墨时双手搭在他肩上,把他往饭桌上推:“吃饭,吃完了洗洗睡,知道自己是伤员就要好好休息。”

  当晚,为了照顾这个病人,夏墨时亲自去伙房烧了半锅热水,又拎了一桶冷冷的山泉水倒在一起调了个热度适宜的温水给夏许淮沐浴,自己则直接跳到后溪的小河里简单洗了个凉水澡,回来的时候,夏许淮正好从浴桶里出来,还假装笨拙地系不好衣带,露出大片健壮精瘦的肌肉正好让夏墨时给瞧了个正着。

  早已弯成一盘蚊香的夏墨时艰难地咽了咽口水,暗自庆幸刚才自己是洗了个凉水澡而不是热水澡,不然他现在可能就得处于血脉贲张的状态,一个把持不住,不顾对方身上的伤从而生扑上去对某人实施些什么不太人道的事情也未可知。

  见他一副挪不开眼的模样,夏许淮非常满意地走了过来,正想说句:“良辰美景不可辜负”

之类的话,结果他还没来得及开口,身上的衣物就被夏墨时手快地合上了,将他的美色裹得紧紧的,只剩一张蛊惑人心的俊脸还露在空气里。

  做完这些不够,夏墨时还径直将他塞进了被窝里,急急地下命令:“睡觉。”

  与此同时,自己也跟着在外侧躺下,但还是与夏许淮保持了约莫十公分的距离,却被夏许淮强势地捞回了怀里:“你不是说想我了吗,不瞒你说,我也想你了。”

说着就亲了过来。

  夏墨时在吻着他的间隙还断断续续地挣扎:“我说的,想你,真的只是字面意思。”

  “那你刚才咽口水是怎么,口渴了?”

夏许淮吻开他的唇缝,“你别告诉我,你不喜欢我的身体,不喜欢我们这样?”

  眼看着就要擦那什么走火了,夏墨时说了句大实话,声音依然是细细碎碎的,犹如夏许淮落下来的亲吻:“我,还不是,看你伤,还没好,怕你体力不支,受不了。”

  体力不支和受不了这两个词一出,当即,夏许淮看他的眼神就很不对劲了,略带了点阴鸷和咬牙切齿的味道。这两个词本来就不能轻易对男人说,更何况还是在这样的场合经由夏墨时的口说出,恐怕捅了个马蜂窝也不过如此了。

  于是,当晚,夏许淮就让他知道什么叫体力不支,也让他真切且深刻地体会到了什么叫做受——不——了。

  然后,本打算第二天起个大早去军营里逛一圈体察军情的敬业皇帝夏墨时直到日晒三竿都没能起得来,直接和夏许淮这个被勒令需要躺在床上静养的伤员一起留在了营帐里,相互撩闲逗闷打时光。

  本来嘛,夏许淮作为一个伤患,即便是要同人亲热也会把握好一个度,昨晚一开始本来也是真的打算浅尝辄止点到为止的,但谁让夏墨时说了那句在他看来极为挑战自己尊严的话,再加上二人也的确素了这几个月,说不想这档子事也是假的,就难免失了分寸。

  这才导致夏墨时如今站也不是,坐也不是,只能躺尸一样躺倒了将近午时,还劳烦夏许淮这个伤员给按摩了许久,这才能够捞过干净的衣裳穿好。

  夏墨时下地的时候,再度捶了捶自己酸软的腰,暗暗誓,以后打死他也不在夏许淮面前说那几个字了!

  第三十九章

  直到夏许淮身上的疤脱落,军医诊断没有大碍之后,夏墨时也终于适应了夏许淮的运动强度,并且体会到了其中滋味,同时也如愿以偿地把皇帝微服访查体恤下情的戏份给自己安排上了,别管心里怎么想,起码从表面看来还是收割了一大波好感度的。

  只可惜好景不长,不安分的西羌人又换了波明显梗在状态的人过来与他们开打,搞得夏墨时这个龄留守儿童闲得无聊只好致力于上山打鸟下河摸鱼给大家伙儿加餐这种后勤工作了,再次刷大家对这位亲民路线的皇帝的认知。

  也就是在营地的后山,夏墨时见到了一个意想不到之人——在穿越前几天的某个晚上,在古巷遇到的神神叨叨的那个秃驴,哦,礼貌来讲是位长得还可以的和尚。这神经质的和尚不仅称呼他为公子,还说他有血光之灾。

  虽然只是一个侧面,夏墨时却一眼就认出来了,谁让他这人从小到大,记忆力都特别好,这也是他能考上985的几大原因之一,更何况是和尚这种素昧平生却张口就咒自己要生不测的人,他更是记得尤为清楚,毕竟,记仇也是他众多优点之一。

  他记得那个和尚长什么样不奇怪,但惊奇的是,他在现代见到的人,怎么会出现在这样一个年份不可考的架空朝代?总不能这货跟自己一样,也是从穿越过来的倒霉货或者幸运儿吧。

  说不清是想上去认个老乡还是气不愤他好好一个人就因为他一句恐吓跑去医院做了个体检,不仅检出了肝癌还直接被车给撞地穿越了,在他的大脑想明白之前,夏墨时的腿已经抢先一步跟过去,打了声招呼:“和尚,你怎么在这?”

  说完夏墨时才嘲笑自己这掐头去尾的话问的相当神经质,但是这位印象里第二次见面的和尚却笑得慈祥:“公子,可是还有别的话要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