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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个,打个商量行不,你不是说那个南疆皇子叫什么来着,哦,顾延,他不是送了你几坛子酒说是让这位爷给你捎过来吗,不在乎我这点东西了吧。”

  夏墨时心说你眼瞎吗,你看这哪里像是给我捎带了酒的样子,别说一坛子了,一壶都不可能有。

  “哦,你说的那个啊,我来得急,不方便带,让明何给我找了个商队捎过来,或许正在路上。”

夏许淮对慕枫说,“你喜欢啊,等到了全都送你,不用客气。”

  慕枫一直盯着他的脸色,很满意地见到夏许淮蹙了蹙眉,然后夏墨时也条件反射地随声附和道:“啊,对,送你送你,不用谢。”

并且咬了咬牙,沉声说,“至于你的花雕酒,老子凭本事赢过来的,哪有拒之门外的道理,正好明天用来庆贺。”

  夏许淮颇以为然地点了点头,显然,对这个回答相当满意,听着顺耳顺心,啧,夏墨时这满是求生欲的讨好状,也瞧着十分顺眼,他得到了极大的满足。

  这一年多下来,桌上的四个人都挺熟悉彼此了,此刻围坐在一起有种一家人聚餐的温馨感,前提是慕枫不开口的话,因为每次他一说话,夏许淮都觉得是狗嘴里吐不出象牙来,其聒噪程度比他身边这位有过之而无不及,冷静文雅如夏许淮都特别想问一句:到底是哪个人脑子有病才会觉得小医圣乃是个温润如玉不可多得的谦谦君子,其美名还在江湖上广为流传,你是疯了还是瞎了?

  好在今晚不知是不是因为有夏许淮和洛洛小姑娘这两座人形制冷机的镇压,还是因为他被对面的一对狗男男刺激到了,一直觉得胃有些犯抽抽,竟然少见地一言不,专心低头吃饭。

  慕枫一边费劲地咬着碟子里的牛肉干下酒,一边恨恨地想:“真想现在就给夏许淮扎成个刺猬,让他看得见某人却吃不着,憋不死他!”

  当然,这句话他也只能在心里想想过一下干瘾罢了,否则夏许淮第一个就会撕了他,欲求不满的老男人,惹不起,太可怕,还是丢给夏墨时吧。

  于是,在结束这顿四人晚宴后,临出门之前,慕枫坏坏地提醒:“你明儿先休息一天,我后日来找你下针。”

  然后,他还做出窃窃私语的手势,用大家都能听到的音量对着洛洛感慨道:“唉~当初他们来求医的时候,小爷我就不该那么轻易答应帮忙,早知如此,当初就该多派点苦头给这两位尝尝,只可惜呀,过了这个村就没有这个店喽!”

  每每提起这件事,慕枫都是一种仿佛很遗憾的口气,但几个人都明白,他只不过就是过过嘴瘾罢了,尽管有时候太过跳脱又不按常理出牌,但在座的人乃至天下人都从未对他的职业操守产生过任何怀疑。

  所以被他嚷嚷着要给点苦头吃的二位眼皮都没抬,就连一向愿意冷着脸帮腔给他找台阶的洛洛也是理都没理,甚至还想离他远一点儿。搞得他也只好挠了挠高挺的鼻梁,讪讪地回去了,反正那句话他已经撂下了,相信今晚某人不会让他失望的。

  而被慕枫寄予了厚望的夏许淮也当真没少折腾夏墨时,毕竟都说久旱逢甘霖,他乡遇故知,洞房花烛夜,金榜题名时是人间四大喜事,对于夏许淮来说,除了没有金榜题名,房间里也没燃花烛外,第二第三件都算是有了。

  于是,某人就达成了久旱逢甘霖的状态,在开始沐浴的时候俩人便纠缠到了一块儿,一路上跌跌撞撞地往床的方向靠近,踩在地板上滴了一地的水渍,粗重的喘息声充斥着整个房间,直到后半夜,方才渐渐停歇,而门外的马儿也不知是因为好奇还是什么缘故,躁动了半晌。

  翌日,又是晚起的一天,夏墨时是被一股幽幽的饭菜香给勾醒的,正想从床上蹦跶下地,未果,拜夏许淮所赐,他的腰正酸软无力着,刚刚那一下力不从心的鲤鱼打挺,差点让他把腰给扭了,好在这位害他变成这样的罪魁祸还知道捞他一把。

  夏墨时气愤地瞪了他一眼,看在他难得下厨做好的饭菜的份上,没同他过多计较,但在落座的那一刻,肢体略显僵硬,夏许淮强忍着笑意,往他碗里夹了一筷子猪肝:“多吃点,补血。”

  夏墨时:“……”

就说你是不是故意的吧。

  然后,在夏许淮视线的压迫下,他一边嘟囔着最讨厌吃猪肝了,一边又往嘴里塞了几块,没嚼几口就给咽下去了。

  飞快地吃完这一顿一言难尽的午饭,夏墨时就去找慕枫兑现奖品——那坛据说埋了一甲子的花雕酒,结果慕枫就给了他一把锄头,手指往院子里那株海棠树一点:“呐,就在那,自己动手挖,正好锻炼一下你的体力,强身健体。”

然后看了下他的腰部,意有所指。

  夏许淮素了差不多俩月,好不容易再次南下私会情郎,是个人都能想到昨晚会生点什么,况且每次慕枫给夏许淮行过针后,他都要浑身疲软地在床上躺几天,那几天里,就连他想要摸摸谁的小手都得靠对方主动送上门,更遑论颠鸾倒凤对着谁逞凶了,所以,昨晚被慕枫那么一提醒,可不就得趁着这两天还能活动自如,先提前透支一下自己的福利嘛。

  再加上夏许淮又是个精力旺盛不知疲倦的主,又不知是否被顾延这个名字刺激到什么了,以至于他昨晚的表现又创了历史高,导致夏墨时现在连走路都觉得腰疼,他暗暗揉了揉那地儿,看着被塞到手里的锄头把儿,充分怀疑慕枫这是故意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