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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黄琬晴看着自己女弟子所在的方向,招了招手,“颜七,到你了。”

  众人视线中,颜书语抱琴起身行礼,坐到了琴台前。

  比起陈昑的《春日吟》,她的《清平调》实在是太过简单,如果不是确定黄琬晴不会在琴艺上开玩笑,颜书语都要怀疑她是故意让自己出丑了。

  陈昑的琴音中盼春、惜春、叹春、怨春之意尽显,盼春春来迟,惜春春折枝,叹春春无语,怨春春不知,恰好是一副四味春景图。

  《清平调》虽平和大气,但到底太过单调,颜书语也无意想太多,专心认真的完成了这黄琬晴专门要求的曲子。

  其实说起来,《清平调》她从前确实弹过几次,裴郁宁亡母的嫁妆里,有古琴名为砚雪,是难得的好琴,应裴郁宁要求,她弹过几次,但忘了是哪一次争执之后,她就再也不想为他抚琴。

  以前不喜欢,以后同样不喜欢。

  琴音停歇时,黄琬晴眼神微闪,唇角带笑,颜七果然是颜七,没让她失望。

  陈昑指尖拨。弄着腰间玉佩,眉眼低垂,颜书语吗,比他想象中更不简单,真是有些不太想让给裴郁宁了。

  等他眼神扫过众人时,毫不意外看到了一张张有些迷茫疑惑的脸,他还从未想过,简简单单的《清平调》竟有这种魅力。

  朦胧自然且纯粹的琴音,寄托着本真,让人想要侧耳倾听,仿佛一眼看到众生百态,又一瞬回归自我,难得的,让人能听到自己内心的声音。

  原来这就是所谓的弦外之音,难怪师父念念不忘。

  裴郁宁坐在陈昑右侧,将他的神情与视线收入眼底,眉头微皱,希望别是他想的那样。

  琴台上,少女已经抱琴而下,体。味着心间越来越强烈的鼓噪,他心神不宁。

  这个颜书语,实在是太奇怪了。

  她对他的影响有些太大了,这不正常。

  揣摩着心里的想法,裴郁宁决定改变此次庆州之行的原本计划,临时出现变数,他得更加慎重。

  ***

  “是我听错了还是你说错了?”

黄琬晴有些诧异的看着眼前的小姑娘,停下了摆棋的手。

  颜书语笑了一笑,“夫子没听错,我以后确实不会再来书院了。”

  “你这是和我闹脾气?”

黄琬晴起身,看向自己的这位女学生,她比颜书语高了半头,猛然摆出认真郑重的态度,少见的有了夫子威严。

  颜书语失笑,“我不是小孩子,哪会因为这些事情就和夫子闹脾气,只是我难得回家,想在家里多待一段日子,女学这边就不太顾得上了。”

  原来如此,黄琬晴松了口气,昨天颜七确实有些太出风头了,比她想象中更为优秀出色,再呆在书院里确实有些麻烦。

  她倒不是害怕学生出色,只是家里那位提过,来的那两人身份不一般,原本她觉得谢瑾钰不错,给个机会也没什么,但若是有其他人掺和进去,对她就不太好了。

  她好不容易找到满意的弟子,即便她从未拜在自己门下得了正式的师徒名分,但她确实是颜七的夫子,两人之间的情分不容置疑。

  这么一想,她心里松快多了,“既然你自己有打算,那就按你自己想的做吧。不过,在此之前,你得先陪我下盘棋再说。”

  颜书语看着那摆了一半的棋盘,心里咯噔跳了下,黄琬晴的棋艺……

  她自己同样不擅长围棋,但学了那么多年,勉强能得个普通二字作为评语,黄琬晴的夫君,文懿书院的院长,据说是难得的杰出棋手,但他妻子的棋艺,实在是一言难尽。

  臭棋篓子,说的就是黄琬晴这种人,和她对弈,不得不说,挺为难人。

  木着脸和黄婉琦对弈了一早上,等院长前来寻妻时,颜书语几乎是落荒而逃。

  “你又欺负自己学生了?”

站在门口,李安河轻抚长须,无奈摇头。

  “难得小姑娘心善,陪我下两盘棋怎么了?”

黄琬晴瞪了自家夫君一眼,“你以为人人都是你,一说起和我下棋就满脸苦相。”

  李安河心虚,没去反驳,其他事情都可以依着她,就是这棋艺上,从成亲到现在,教了这么多年,还是臭棋篓子,他也是很挫败的。

  被她的棋艺折磨了太多年,他难得聪明点,不去自讨苦吃,这就全都成了错了。

  “我这里有两块别人送的韵湖墨,”

李安河捏了捏妻子的手,小意讨好,“前阵子你不是想要,正好拿来送你。”

  黄琬晴轻哼一声,重摆棋,每次都说是别人送的,这么多年还不嫌腻,她不拆穿的话,也不知道他这个蠢借口是不是要说到七老八十。

  真是想不通,她当年是怎么看上的这个蠢货。

  作者有话要说:  小颜和男主上辈子不是冷暴力婚姻,成亲前几年她确实憋屈过,但后来起势之后,作为贤内助,她不可能没有话语权,所以这俩人之间没那么凄惨,但确实问题多多,这些随着剧情进展会慢慢提到的

  换男主不会,我文案上注明了,男主欠她太多,这辈子不还不行

  颜书语确实和谁都能过得好,但她上辈子一颗心受伤太多,让她受伤的人不能轻易放过吧,还有,裴郁宁撑起一个家也不容易,颜书语自己也清楚,她仗着的是丈夫的势,所以她恼他恨他怨他怪他,却始终有那么一点情分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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