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4章 (第1页)

听到声音迟燎才笑了,呼出一口气,嘴贴在应云碎耳际:

“我没事儿,妈呀,云碎哥你刚吓死我了。”

借盔甲的福和火灭得迅,迟燎似乎是真没事,

笔挺地站起来,又把应云碎拉起,手腕很有力量。

制片方忙给他交涉道歉,迟燎笑嘻嘻地,连医务请求都说不需要,只是在没人注意的时候,偏头找了下顾在洲,又看了眼控制火架的那群工作人员,眼底闪过一丝狠厉。

两人好歹是从二阶楼梯上摔下来,迟燎怕他有伤,让医务人员给他检查一下。

应云碎只眼睛不移地盯着他,那目光柔软慌急得让迟燎很膨胀。

他小孩儿似的摊开手:“牵?”

见应云碎红着眼圈由盯变瞪,迟燎才知道是真担心自己了。笑笑,摊开的手抬起,把应云碎肩膀揽着,往自己胸口带了下。

一秒切换成成熟模式,声音很沉:“好啦云碎哥,这是我应该做的,你别露出个寡妇相,乖。”

为什么是应该做的?

是足够有自信不会受伤,救一个替身也不要紧吗?

可迟燎刚刚护着自己的力量,神态,和说话的口吻,都让应云碎有一种错觉

他不仅仅是喜欢他,是很珍爱他。

珍爱这个词一冒出来应云碎自己先笑了,挺离谱的,而且啥时候他开始在意别人的主观情绪了。

但此刻他的内心自然是在承受不小的震荡,夸张点说,就好像他快重复18岁的噩梦,这次却有另一个人天降神兵般阻止他受伤。

无法言说的复杂,实打实地又酸又甜,慢慢涨涨。

只心跳前所未有的安稳。

迟燎没有他这么千转回肠,在他看来这事儿还比不上剥核桃废手费时。出了事故他们匆匆下戏,他把沉浸在情绪漩涡里的应云碎送回家后,还一切如常地准备去上两节课再走趟公司。

临行前他拿药水出来,要给应云碎涂脚踝的擦伤。

酒精一沾上伤口应云碎就缩了一下,肩膀小幅度得颤抖,迟燎又坐上沙,把人箍在自己怀里固定,再握紧他的脚:“我轻一点儿涂啊,忍着点。”

应云碎并不是那种很瘦小的男人,可每次一窝在这19岁的怀里就莫名像比茶杯猫还羸弱,他嗯了一声,脚趾在迟燎的气息里一下一下蜷紧,白色的脚背反射着两人都红色的耳根。

“今晚可能半夜才回来了。你待会自己也给自己上上药。真没啥事吧?胸口闷不闷?”

应云碎摇摇头,欲拒还迎地推着他胸口:“我没事,你快走吧。”

迟燎颔,他是真得快点走了。都不知道门咔哒一声关闭后,应云碎还在客厅的窗户目送他扫了辆自行车,彻彻底底消失在视线后,才转身去的卧室。

卧室对面仍然是那道紧锁的房间门,应云碎站在那儿驻足了两秒。

突然,他伸出手,在那木把手上用力一拧。

打不开。

他怔怔地望向自己的手,好像没反应过来刚竟然有越界的冲动。

应云碎揉揉脸。

迟燎在他心里的比重越来越大,行为越来越戳中他,他越来越喜欢依赖,对这扇门里的景色也越来越好奇。今天,在经历他一次“勇救替身”

的壮举后,这份好奇竟胜过了道德束缚,自己竟想去窥探他的秘密。

他好像无法理性地享受这婚姻了。

他有点在沦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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迟燎凌晨两点多才回家。

洗澡时他对着镜子看了看后背。

他又不是铜墙铁壁,被火架一砸怎么可能安然无恙。一声不吭不是逞能,只是真无所谓而已,他对痛感不敏感,也享受痛感。

因着他这行所无事的态度,此刻后腰处没及时处理的烧伤漫着淤青看上去分外吓人。迟燎觉得应该涂个药了,但他又累又困,还喝了些酒,最终还是直接拐进卧室砸到了床上。

然后他就烧了。

迟燎这毛病最糟糕的就是,他就算离身体危害很近他也不会感知到有什么,他不会觉得难受,所以感染了就感染了,病了就病了。

这和无痛症患者缺乏痛觉预警机制,很难及时现自己己受伤或患病有点像。他本来压力就大,又格外疲惫,这一觉差点睡昏过去。

是应云碎把他拍醒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