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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看到了吗,你不适合做这种事。”

加西亚说,他说的每一个字,都狠狠地抽在德米特里脸上。

  德米特里一方面心服口服,另一方面心里默默诅咒着,诅咒一个能够反驳加西亚地自己出现。

  可他只能失神地望着窗外的夜色,“我不可能这么放弃。”

  “那就做你该做的事。”

加西亚从圆桌上拾起那片玻璃,那上面沾着些血珠,“我可以帮你。”

  加西亚握着德米特里的手,那只手上布满冷汗,微微颤抖。加西亚将白瓷片放到德米特里手指中,拿着它,架在自己脖子一侧。

  “一个和你年纪差不多大的家伙,他被自己的眼球噎住致死,还一个姑娘,和我哥哥小时候长得居然有几分像,分不清自己在精神领域还是真实世界,拒绝进食,整整一个星期,最后活活饿死——”

  白瓷片在切割加西亚侧颈上的皮肤,一毫米一毫米地割开皮肤,血珠滚落下来。

  “还有一个,他的脸我已经忘记了,求我给他一些药品,致幻剂,服用过量而死;一个被倒吊了两天,第三天中午死去的,还有一个我们自己人,身子没有哪块是完好的,流着血和乱七八糟的体液,直到到最后,我们才知道他是自己人。”

  德米特里有一瞬间紧闭双眼,手起刀落。

  “如果只有找到真相,惩罚凶手才能让你摆脱内心的谴责,你一定要能对我们这种人下手才行。”

加西亚说,他感到一阵尖锐的疼痛。

  白瓷片斜着扎进了他的肩膀,在肌肉中摇晃着深入,然后不再动了。

  那些被杀的人,杀人的人,每一个人,都是别人眼中最可爱的那一个。每个人都可能是别人的全部,在彼此之间,真相,忠诚,责任和正义还有什么意义?

  “好,看来你决心不会变的……”

加西亚退开两步,白瓷片依然嵌在在他肩头光,“那我就放心了。”

  “为什么这么说?”

德米特里困惑极了,这句“那我放心就好了”

反而像是一个长辈对晚辈说的话,好像加西亚许可他追查似的。而德米特里被这么一说,感觉自己成了一个没打报告还做错事的小孩子,还突然觉得弄伤了对方,很尴尬。

  “没什么。”

加西亚说。

  加西亚不喜欢看到人被摧毁,而他在德米特里身上看到了自己,他不想看德米特里陷入深渊,其实是不想看和自己被摧毁。

  可加西亚说不出来这番道理。

  “怎么一回事啊?”

德米特里皱起眉头,“你试探我一番,有什么好处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