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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秋水晴返回目录加入书签

阿加莎:「盧卡斯小姐是這幾起案件里,最後的那位受害者嗎?」

福爾摩斯點頭,「而半個月後,她再次在金帕克山林里遇害。但我很確定,這是兩起完全不同的案件,盧卡斯小姐被殺,很有可能是熟人作案。」

阿加莎的手指輕撫著手裡柔軟的玫瑰花瓣,輕聲說道:「其實我也是這麼認為。根據格雷戈里先生所說的,她離開別墅的時候,心情很好,還說跟夕陽有一場美麗的約會。按照常理而言,她半個月前在金帕克山林被人襲擊,如果沒人陪同,不可能會孤身一人去山上看夕陽。」

尤其是這些襲擊案經過媒體報導之後,金帕克山林應該已經成為年輕女士有多遠就離多遠的地方,又怎麼會自己獨自上山看夕陽呢。

連環襲擊案暫時還是沒有頭緒,現在警方這麼大張旗鼓的動作,可能也會讓對方暫時不會有什麼動作。

但是盧卡斯小姐的兇殺案,卻還是有點頭緒的。

阿加莎微微側頭,看著夕陽下的福爾摩斯,「明天去馬場嗎?」

柔和的陽光下,福爾摩斯若有所思的側臉顯得十分立體,英挺的鼻樑,微抿的薄唇。

這個男人認真思考的模樣,總是能不經意驚艷了他人。

福爾摩斯點頭,灰色的眼裡帶著點笑意,語氣輕快,「去一趟馬場,關於盧卡斯小姐的許多事情,或許就能得到答案。」

既然是熟人作案,不可能一點端倪都沒有的。去一趟,找人聊聊天,福爾摩斯心裡或許就大概有譜了。

每逢這種時候,阿加莎都不得不佩服他。

莊園很大,真要走完估計要花半天的時間,阿加莎和福爾摩斯在天黑前繞著花園走了一圈,回去的時候格雷戈里先生已經回來。

他的領結被拽得有點歪,臉色有些疲倦地坐在沙發上,見到阿加莎和福爾摩斯先生回來,連忙起來迎了上去。

短短半天,格雷戈里先生從開始光鮮亮麗的形象,變成此刻這樣灰頭土臉。

年輕的警探在山上發現了埋屍的地方,要下山找同事上山封鎖現場,同事負責挖屍,他負責帶福爾摩斯和阿加莎下山,將兩位從倫敦而來的貴客送到莊園後,又趕回警察廳借調案宗,然後又要去金帕克山上看挖屍挖得怎麼樣,安排後續工作。

阿加莎想想格雷戈里先生從發現那隻人手後忙到現在,就深感同情。

此刻儀容不太整潔,也情有可原。

格雷戈里先生對自己怠慢了貴客感到抱歉,但阿加莎表現得相當善解人意。

「格雷戈里先生,你今天太累了,不必特意招待我和福爾摩斯先生。」

年輕的女孩梨渦淺現,輕柔的聲音格外悅耳,「我們是來工作的,並不是來當客人讓人服侍的。」

話是這麼說,但格雷戈里先生想到自己安排好的事情被打亂,難免有些鬱悶。

他領著兩人到客廳,幾人在沙發上落座,傭人端上飲料和點心。

福爾摩斯對飲料和點心都沒什麼興,只對山上挖屍挖得怎麼樣感興。

福爾摩斯:「挖完了嗎?」

端著紅茶的格雷戈里先生手微微一頓,沒反應過來。

福爾摩斯微笑著補充,「就是那個大型埋屍現場,我和杜蘭小姐離開的時候,你的小夥伴們正忙得熱火朝天,你剛才不是又到山上去了嗎?」

這位來自倫敦的顧問先生還真是時刻心系工作。

格雷戈里先生心裡嘀咕著,他忙得腳不沾地,現在才有時間坐下來喝一口咖啡,居然還得談工作。

格雷戈里先生抿了一口咖啡,看了阿加莎一眼。

他想起在山上發現那隻人手時,福爾摩斯將阿加莎的腦袋摁在懷裡的場景,擔心接下來描述的事情會嚇到眼前這位可愛迷人的小姐。

可阿加莎彎著一雙明眸,說道:「格雷格里先生,不用顧慮我。光是聽,並不會嚇到我。」

事實上,她真要在現場待著也不會嚇到。

雖然不管心理還是視覺,都會受到衝擊,但她不會害怕。她父親經手過的案件,都是大案,兇手窮凶極惡,手段殘忍到令人髮指的場面,她都聽說過的。

當然,這些話不能告訴在座的兩位男士。

但她確實不害怕聽到這些事情。

格雷戈里先生放下心來,將山上的情況大概告訴他們。

「發現的那些屍體,並不完整。法醫初步鑑定都是女性,死亡時間並不在相同,我們看到的那隻人手,是已經腐爛得差不多了。考慮到冬天的時候山上氣溫較低,最近的這個受害者應該在近期開始腐敗的,遇害時間應該在半年前。除了那隻人手,還挖出了頭顱和身體部分。另外還挖出三具死亡時間並不一致的人體骷髏,白骨化的程度不一,但每具屍體都不完整,有一個相同的地方是,她們都失去了左手的食指。」

說起這個,格雷戈里先生的腦袋又開始隱隱作疼,這個埋屍現場的發現,都不知道聞風而來的記者會做出什麼文章,到時候破案的壓力又得來到他這裡。

破案的壓力還是其次的,他還是第一次經歷這樣的現場,每挖出一具屍體,他的心就跟著重重地跳一下。

可是挖出來的,並不只是屍體。

格雷戈里先生重重地嘆了一口氣,語氣沉重地說道:「挖出來的不止有人體組織和骨骼,還有動物的。你們能想像嗎?那裡居然埋了七隻小貓和八隻小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