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辰小说>红酥手 > 30 不许碰她 不准做她的面首

30 不许碰她 不准做她的面首 (第2页)

语毕,小厮抱着一坛酒回来了,萧蔚抬手示意给他倒上,“喝下这二两酒,你能跟着余府顶尖的护卫跑到祁国府而不被他察觉分毫,在下便替岳父招待各位搜查。”

“我看不必了吧?”

梁忠笑说,“这样与浪费时间何异?且让人进去一搜,真相即刻大白了,还要等他们跑完这一趟?”

萧蔚拱手,“国公爷良善,有所不知,正行公事却吃酒犯懒的人一贯贪婪,其实在下并非揣测他吃醉酒看错了,而是认为,昨夜那个盗贼,就是这护卫本人。”

此话一出,梁绍清的脸也黑了。这死狐狸扯谎忽悠的功夫真有两下子,竟利用人证反过来盖他一头。

护卫亦大惊失色,他是被抓来作伪证的,没人跟他说还要背锅啊。

萧蔚接着分析道,“国公爷细想,这护卫若真是出去吃酒那么简单,何故见梁小姐为宝物哭闹一夜都选择隐瞒不报,今晨才向您禀告?分明是在想对策,如何化解盗窃之罪,又如何将宝物藏妥。国公府固若金汤,怎会失窃?依在下看,是这护卫专选了个当值的日子,借巡视之名,明目张胆地偷了宝物,又因太过高兴,遂出门吃酒庆祝,回去后发现自己偷去的宝物乃是小姐的心爱珍品,扰得阖府上下皆乱做一团,护卫才慌了神,彻夜想出这构陷之策,至于为何构陷余府,想来是看准前些时日余府不曾上门为您祝寿,猜测您对余府有些不满。”

护卫望着他颠倒黑白的嘴脸,满面扭曲,不是,这人咋比国公爷让他作伪证的时候还能编啊?

梁忠欲言又止,不是,他来真的?

不等梁绍清开口,萧蔚接着说道,“如今想来,最危险的地方就是最安全的地方,护卫定是将宝物就藏在了祁国府。在下愿携余府的护卫,去往祁国府搜查。”

“你反倒要搜我祁国府?”

梁忠笑,有些不可置信。

萧蔚却从容不迫,将他方才说来的话照搬奉还,“说什么搜查那般严重,传出去还以为刑部尚书带头内斗,祁国公尊贵,我们怎敢说搜查?不过是帮助国公爷缉拿家贼,还岳父清白。事关您与岳父的情谊,我们怎好不着人出力?”

梁忠一噎,看了眼护卫,示意他反驳,后者领会,大喊道,“属下并未盗窃!

属下所言句句属实!”

“那还须这位护卫小哥自证清白,否则是没有人相信的。”

萧蔚深知,谁提出罪状谁举证,提出罪状的人不举证,却反要被诬陷的人自证清白,就是在耍无赖,但对方已掉入了陷阱,他自然会加以利用,引导人心,“此事要自证也简单,要么喝下这二两酒,跟着余府护卫跑完一趟,要么去祁国府一搜,若是在府中找到了藏匿的宝物,一切自会真相大白。相信以国公爷的气量,和对令千金的宠爱,必然不会介意多些人手帮忙找寻宝物?”

梁绍清咬牙切齿,心中暗骂了两句死狐狸,盯着他片刻,笑道,“萧大人不怕传到其他言官的耳朵里,就成了你越级调兵,届时让陛下误以为你不满职权,怀疑你有谋反之心?”

萧蔚淡然一笑,垂眸时眼角上扬,真有几分狐狸相,“梁小姐,可莫要往自己的头上加罪名了。”

他指的是这满院的祁国府护卫。

这样的罪谁都担不起,梁忠佯装发怒,问脚边护卫,“你可敢喝这二两酒?”

谁喝谁是傻的,莫说没有绝顶的轻功,就算有,谁知道萧狐狸在酒里下了什么东西,又有谁知道酒有多烈?这二两酒不过是给几人一个台阶下,护卫想通此处,跪地磕头,“属下确实不敢!”

算是认了这罪。谁也不必搜查谁的府上。

眼看戏唱不下去,梁绍清也不慌不忙,直接摆烂,“哎呀,萧大人真是聪明,我怎么没想到,还有家贼难防这一说?实则方才来的路上,我已吩咐人备了些薄礼,此番算是探望过二公子了。”

一顿,她看向余宏光,“不劳烦余大人派府卫来祁国府了,待找到宝物,我们自会收拾这贼子。”

余宏光淡笑,“如此甚好。”

“但是,”

梁绍清话锋一转,别有深意地看向萧蔚,笑得妩媚,“萧大人帮小女子逮住了贼人,查到了珍宝线索,小女子要如何感谢您呢,嗯?”

萧蔚漠然挪开视线,“不必客气。”

“诶?怎能不客气呢?”

梁忠开了口,作纠结状,片刻后豁然,“这样吧,萧给事且在萧宅候着,老夫替小女送你一份大礼。”

萧蔚作诚惶诚恐状一句“不必”

还未出口,梁忠已带着梁绍清转头离开。他预感不是太好,紧跟着和余宏光作别,匆匆赶回萧宅。

约莫过了一个多时辰,梁忠果然带着梁绍清上门,送来一礼。

梁绍清笑得比寻常都妖艳,妖艳中裹挟着几分缺德,“萧大人是陛下跟前的红人,又是余尚书的乘龙快婿,谁人不知小娘子嫁与你时带着能堵得长街水泄不通的嫁妆?您和小娘子都不是缺金短银的人,送什么俗物都显得不够重,小女诚挚感谢,思来想去,还是唯有这个,能让你和小娘子都合意。”

她的身子一侧,露出身后的“礼”

来。

“属下阑珊见过大人。”

一长身挺拔、面若桃花的男子拱手施礼,“阑珊自小学武,可作夫人的贴身护卫,亦可作夫人的暖帐面首。唯夫人之命是从。那日祁国府寿宴,属下已与夫人见过面了,大人请放心,夫人对在下很满意。倘若大人之后公务繁忙,无法陪伴夫人左右,便可交由属下相伴,但若是大人得空,属下也绝不会僭越打扰。”

萧蔚面色如常,只是紧盯着面前的绝色男子看了半晌,对梁绍清道,“梁小姐,你在挑拨在下和夫人的感情?”

梁绍清笑颜如花,“这可不只是小女子的主意,这也是父亲的主意。你不收,就是不把我父亲放在眼里。如今鄞江城风俗开放,养面首作护卫的大有人在,这就和男人明面上找奉茶侍女,实际三妻四妾没什么两样嘛,谁也别说谁。但小女子知道你洁身自好,又被余府紧盯着,是万万不敢有异心的,这才想着送夫人面首,她高兴,你也会开心的。你们都开心,自然会相处得更加和睦,怎么会是挑拨?”

不把端朝第一国公放在眼里的帽子扣下来,确实不能不收,更何况这两人是冲着还敬方才搜查余府被阻之仇而来,若不让他们称心,抚平这疙瘩,闹得不欢快了,欠的债是要从别的地方还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