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反正按照小狐狸的理論,多吃點這人的靈氣,萬一被淘汰了也是賺了。

塗山亭一邊狐疑地盯著薛清潭,一邊試探地叼住了送到唇邊的手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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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狐狸吃撐了。

潔白乾淨的襯衫隨意地鋪在了滿是灰塵的破舊桌子上,塗山亭坐在上面時不時地舔下嘴唇似在回味。

他身上的浴袍早就髒兮兮的了,鞋子也不知道跑去了哪兒,光潔的小腿和粉白的腳面上蹭著幾道灰,就連純白的尾巴尖都蹭髒了,真真切切成為了一隻小髒狐狸。

但小髒狐狸還沒心思去關注自己,他低頭按了按小肚子,「好漲啊。」

o146:【?】

他奇思妙想,「是不是裝滿了?」

o146:【……妖吸食靈氣不是進經脈嗎?】

塗山亭點頭,「對啊。」他又揉了揉肚子,舔著嘴角一臉饜足道:「但就是和我吃飽的感覺很像。」

他又想起了薛清潭,「那個人好奇怪啊,欺負完我為什麼還要給我靈氣吃呢。」

「靈氣對人類不是也很重要嗎?」

自靈氣匱乏後,所有的靈氣都要用積分兌換,小狐狸吃多少薛清潭就少多少,但男人格外地大方,塗山亭都吃不下了他還一個勁兒地餵。

o146也分析不出對方的心態,但它還記得小狐狸被餵飽正迷糊的時候男人還做了一件事,它提醒塗山亭,「看看你的身份牌。」

未淘汰前系統自動提供隨身空間給玩家放身份牌,塗山亭聽系統的話將身份牌拿出來,低頭一看,眼睛微微睜大,有些迷茫道:「這是……怎麼回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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沉悶悠長的時鐘響了四下,窗外的夜色漸漸淡去。

蔣席靠在二樓的旋梯口找人找得有些煩躁,這一晚系統提示聲只響過兩次,場上還剩下了四個人。

他淘汰了一個同族的玩家,剩下的那個被淘汰的還不知道身份。

但他的跟班不見了。

兩個席進入同一場體驗本就是為了較量個高低,這是仙宗和鬼宗一向的傳統,他進來前就是奔著拿優勝去的,雖然因為多了個小狐狸精讓他有點分心,但他還沒忘了自己的任務。

可這次的體驗本又著實奇怪,直到現在他竟然還不能確認對面的席是誰。

被淘汰的玩家大部分都是他解決掉的,看起來好像對面的仙宗玩家平庸又沒用,但蔣席第一天進副本就放入淘汰列表中的幾人,可還一直好端端地活著。

不是他確定不了身份才沒下手,而是他根本找不到人。

公館就三層,雖然能藏身的房間挺多,但三天了除了在大廳用餐外,其餘時間連個面都碰不到是真他媽古怪。

蔣席嘖了一聲,漆黑匕用力剁進了牆裡,他正厭煩著眼角餘光卻突然瞥到了什麼東西一晃而過,抬眸看去,在走廊的盡頭一小截尾巴正貼著地板嗖地收了回去。

和它的主人一樣慌慌張張。

蔣席一怔,隨即勾唇低笑,眼底的厭煩也立時被興奮取代,他直起身向獵物的藏身處走去,在路過匕時隨手拔下圈在指間略帶力道地摩挲著,就好像是已經握住了小狐狸那細白的脖頸。

第12章體驗場(完)

黎明初至,絲絲縷縷的日光透過窗戶在長廊的深色地板上灑下光斑,塗山亭赤腳踩著光影在空無一人的走廊上跑過,他故意只用腳尖去踩地上破碎的陽光,身子歪歪扭扭,看著倒挺像是慌不擇路。

o146,【控制下表情,你表現得太開心了。】

進入狩獵之夜後公共浴室也被刷成了躲藏的房間,塗山亭沒地方洗澡換衣服直到現在還是一隻小髒狐狸的模樣。

他在o146的提醒下微微收斂,但還是忍不住翹著嘴角,「仙宗好人真多。」

o146,【。】

不是你剛剛罵人家是壞蛋的時候了。

「不過我還沒原諒他呢。」小狐狸掰著手指頭數,「他一共欺負了我四次。」

靈氣他可以大方點算抵消兩次,身份牌算一次,還差一次呢。

o146見小狐狸毫無危機感,出聲道:【小心點,那個人要追過來了。】

系統剛提醒完,塗山亭轉彎就撞上了一堵肉牆,對方的胸膛硬邦邦的,小狐狸懵了一下,然後腰肢被一條手臂扣住,雙腳離地硬生生被人抱了起來。

「看見我跑什麼?」蔣席單手將人扛起,視線四下一掃,大步走到護欄邊將人放在雕花扶手上牢牢抵住。

護欄很高,塗山亭坐在上面和蔣席視線平行,但後方沒有任何的圍擋,十來米的高度他扭頭看了一眼就手腳並用地勾住了蔣席,連尾巴都用上了。

見小狐狸幾乎黏在了自己身上,蔣席挑了下眉,終於覺得舒坦了,他微微向後拉開一點距離,視線在少年臉上轉了一圈,這才發現小狐狸灰撲撲、髒兮兮的。

「你跑去哪兒了?」蔣席用手背給他把臉擦乾淨,小狐狸膚白皮嫩蔣席都沒怎麼用力,他臉就紅了一塊。

蔣席驚訝地看著自己的手,表情古怪道:「你臉也太嫩了。」

其他地方是不是也……他的視線不由自主地向下,喉結滾動了下。

塗山亭不恐高但也絕對不想從十來米高的地方掉下去,他勾著蔣席的腿,手緊緊抓著他的衣袖,蹙眉道:「你放我下去。」

「嗯?」蔣席捏著小狐狸的下巴,似笑非笑道:「放你下去幹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