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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呵呵兩聲,「我說了我是後置位民牌,還不到淘汰我的順序,你不信就探我牌。」

「抓小狐狸來探雷算什麼本事。」

被蔣席抓過來的人塗山亭已經認出來了,是之前在長桌上和蔣席互諷的仙宗玩家。塗山亭一直覺得蔣席說要教他殺人是不安好心,聞言輕哼了一聲表達不滿。

要不是蔣席堵在門口,他早就找機會偷溜了。

之前拿他當誘餌現在又讓他探雷。

「他是知道我是異族牌了嗎?」小狐狸在腦海里問系統,「不然為什麼要我去探牌?」

系統還未回復,蔣席回答了小狐狸的疑問。

「誰說我要讓小狐狸來淘汰你了?」蔣席手裡不知道什麼時候出現了一把黑漆漆的匕,他耍了一會,然後手臂一伸將塗山亭拉過來,匕塞到少年的手心,他握著塗山亭的手對著地上的人比劃了幾下,嗤笑道:「我特別喜歡狩獵場的一個設定,你們知道是什麼嗎?」

鬼宗玩家都喜歡將體驗本稱為狩獵場。

「民牌不能淘汰人。」蔣席側頭看著小狐狸的側臉,饒有興味地道:「所以你可以盡情拿他練手,開心嗎?」

小狐狸還沒懂蔣席是什麼意思,地上的人臉色已經難看了起來。

副本內痛覺是真實存在的,被淘汰的人只需要忍過那一剎那,但無法被淘汰就代表著疼痛會一直持續。

「我不想學這個。」塗山亭想要掙開蔣席的手,他皺著眉抿著唇,看著不太開心,「我不會殺人關你什麼事。」

他手握異族牌真聽蔣席的話拿這人練手的話立馬就露餡,而且他根本不想練手。

也就只有鬼宗的人才會喜歡折磨別人取樂。

蔣席勾了一下塗山亭的下巴,似笑非笑,「為什麼不學?難道你是異族牌?」

塗山亭躲開他的手,「我不是。」

「不是就乖乖聽話。」蔣席拍了拍塗山亭的手背,向後退開一步,雙手抱胸靠在牆上,催促道:「快點,不下手今天就不讓你走。」

塗山亭第一次遇到這麼不講道理還胡攪蠻纏的人,他很想將匕扔到蔣席的臉上但又怕惹怒他,只能低頭和地上的仙宗玩家大眼瞪小眼,氣氛就這樣僵持住了。

「他這麼壞你們都不處罰他嗎?」塗山亭忍不住去找系統撐腰。

o146也很無奈,【體驗本副本就是這樣的,他沒有違規。】

雖說是人體驗本,實際上這個副本的目的是為了讓剛進入無限世界的人更快地了解這裡的殘酷。

僵持了沒多會兒,蔣席就不耐地又催了一遍。

仙宗玩家可能是覺得自己怎麼也逃脫不了了,見小狐狸氣得咬唇挺委屈的樣子嘆了口氣,他微微仰頭將脖子露出來,對塗山亭道:「來吧。」

他還有心情開了個玩笑,「我家裡養了三隻薩摩耶,平常最見不得小動物委屈。」

塗山亭:「……」

「他幹嘛啊?」小狐狸更生氣了,「人類都是這麼容易倒戈的嗎?」

o146解釋道:【他可能是不想讓你為難。】雖然這種行為從結果上來說挺多餘。

「他都讓你割了。」蔣席冷笑了一聲,說的話也是有些陰陽怪氣的,「沒聽到嗎?他捨不得小動物受委屈。」

他說完見塗山亭還是不動,嘖了一聲,走上前抓住少年的手臂,皮笑肉不笑道:「你不願意我來幫你。」

他們拉扯間,外面突然傳來尖銳的慘叫聲,這聲音就像是響在耳邊一樣,塗山亭本能地抖了一下,蔣席皺了下眉,一邊伸手去捂小狐狸的耳朵一邊抬頭盯著門口。

慘叫聲後是一陣死寂,隨即走廊里響起了腳步聲。

腳步聲有些沉悶,不緊不慢,由遠及近,最後停在了他們這間休息室的門口。

蔣席捂在塗山亭耳朵上的手已經被主人拽了下來,小狐狸也跟著一起盯著門口,不知道為什麼腳步聲停下的那一刻,他的心也跟著緊張了一下。

門被輕輕地敲響,對方好像很有禮貌,只敲了三下就停了下來。

蔣席眯了下眼,這故作玄虛的行為沒有讓他感到緊張反而讓他更興奮了,他從塗山亭手裡拿過匕,大步走過去開門。

門打開,外面卻空無一人。

蔣席把玩著匕走出去看了一眼,長廊兩側都空空蕩蕩一眼就能望到頭,根本沒有能藏人的地方。

他皺著眉頭,匕在指間轉了幾圈突然想到了什麼臉色微變,低聲咒罵了一句。

他轉身回去,小狐狸果然已經不在房間裡,地上的仙宗玩家脖子上一道痕跡已經是被淘汰的狀態。

蔣席沉著臉走過去在仙宗的身上翻找了一會兒,最後找出一張身份牌,仙宗沒有撒謊他的牌面的確是後置位第四的人族牌。

但現在這張牌面上畫著一個大大的紅叉,代表著淘汰順序正好輪到了他。

排序第二的民牌是蔣席淘汰的,在仙宗被淘汰前只響起過一次淘汰公告就是在剛剛那聲慘叫之後。

他被秀了,對方還順帶拐走了小狐狸。

蔣席冷著臉將身份牌丟在仙宗玩家身上,眼神陰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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塗山亭被人牽著手正大光明地從蔣席面前離開但蔣席卻一點反應都沒有時還有些反應不過來。

對方沒有帶他離開三樓而是推開了另一間休息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