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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男人没有正面回答,上翘的嘴角春风得意。

  这是一种堂而皇之的示威。

  太宰顿时觉得胸口更闷了,随时都会背过气去。

  他的指尖在玻璃杯上下滑动,忽然—

  那对鸢色眼眸滑过一丝犹疑,太宰冷不丁开口:

  “他好像失忆了。”

  “什么?”

森鸥外愣了愣。

  太宰转头凝视男人,一字一顿:“我是说他看我的眼神,就像在看一个陌生人。”

  “……”

  森鸥外不可置信地眯了眯眼,思忖几秒张嘴:

  “我给他了私信。”

  “私信?”

太宰的心脏扑通一跳,他佯装疑惑:

  “我不懂你的意思。”

  “你在昏迷的时候一直念叨着‘心愿’两个字,我猜会不会是指‘心愿’系统。”

  ……

  [如果今天是个晴天就好了啊。]

  [那就许个心愿吧。]

  [只要许愿就好了吗?]

  [是啊,难道太宰没许过愿吗?]

  ……

  太宰治想起颈部动脉被割伤前和耀哉的对话。

  他坚信对方在试图暗示。

  [心愿系统]是能不被他人察觉进行交流的工具,森鸥外和太宰离开学校前被按照程序注销。

  难道产屋敷耀哉的系统还健在吗?

  更重要的是,这么关键的信息怎么会让森鸥外捷足先登。

  太宰治脑海一根名为理智的弦“啪—”

地断裂。

  他挑眉装作兴致盎然,喉咙里出只有自己知道,局促的笑声:

  “那个顽固的校长会同意帮你安装?”

  “因为我是港口mafia的领。”

  仅仅表明身份就能让人望而生畏。

  太宰治心头泛酸,撇了撇嘴:“所以耀哉那边有回音吗?”

  森鸥外一眨不眨地审视他,仿佛寻觅某种明知故问的证据,半晌抿了抿唇声音低落:

  “还没有。”

  “啊?”

  太宰因高温而过分红润的脸色缓缓透出些苍白,梦里的惨叫还萦绕耳畔。

  这可真叫人担忧。

  *

  耀哉的瞬移有其局限—只能去到过的地方。

  一行四人拦下辆车,司机本不想接。

  将近九点,他们的目的地又远又偏,人群里还有个白色长缺条胳臂的男人。

  虽然长相吸睛,神圣得几乎让人忘记呼吸,但怎么看也不像个普通人类。

  转机是那位穿白西装的先生二话不说掏出十万日币。

  十万啊!

  人为财死,鸟为食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