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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5章 综合番外 (第1页)

订婚宴选在四月初,满城流苏花浓如阳春白雪的时候。

苏荷还是第一次做新娘子,没什么经验,从昨晚开始就翻来覆去睡不着觉,说来也奇怪,让她年纪轻轻就面对苏氏集团的高层股东,内心毫无波澜,甚至气势凌人。

但是想到订婚礼要宴请四方,就话都说不好了,舌头跟打结了般。

季如琢见她一大早就起来,裹着珍珠色的丝绸睡袍坐在落地窗前的沙上,膝盖并拢,规规矩矩拿着言稿,在那边一笔一划认真涂抹,反复的朗读。

偏念一句,下句就忘词了,急得明媚的脸蛋儿都微微红。

他慢步过去,骨节匀称的手气定神闲拿过那张言稿,先是垂眼看了几许。

“我舌头都打结了。”

苏荷白嫩的足尖踢了他脚一下,喃喃地自言自语“谢客词怎么说来着,我的天到时候喝酒归我吧,待客的话术你在行。”

季如琢见她纯粹是紧张的,俯身靠近些,长指轻轻摩挲着脸蛋“让我看看,舌头怎么打结了”

低声说来解,其实就是不断地吻她,勾缠着她那一点嫩的舌尖。

苏荷微微闭上颤抖的眼睫毛,从唇间感受到的灼热温度一直弥漫到了喉咙,连带那股好闻气息,都格外让她贪恋到不舍得分开,逐渐地,回吻了过去。

不知过去多久,窗外的日光越璀璨了,无声照映在了两人身上。

季如琢退出她的唇,又在那眉心印上一抹温柔的亲吻“还打结么”

苏荷睁开潋滟的漂亮眼睛,直勾勾盯了男人文雅清俊的面容好一会儿。

季如琢用笑容安抚她,揉碎了四月春的明媚阳光,无论多少年过去,都一如初见,而苏荷的心则是悄然的平复了下来,不由地抬起手,隔着衬衫,去描绘他胸膛上干净清晰的肌肉线条。

室内气氛静了数秒,门外有人在敲。

是秘书低声提醒说“苏总,傅家的人来了”

两人的订婚宴办的堪比婚礼现场,而姜浓是作为季如琢的家人名义到场的,一家四口,连带燕杭这个大型拖油瓶都跟来了。

地点选在一处度假山庄里,周边开满流苏树。

放眼望去枝头盛开的洁白流苏花一簇簇的在日光下轻颤,就好似覆雪般,这种景象少见,姜浓到了地方,就听人闲谈起“现在洛城花,是流苏了。”

倘若往深了问,就会知道早年种植这些树的神秘先生姓季。

姜浓心思通透,细品之下就知道这季如琢啊,不愧是混古董鉴宝界的,这心思极深,断情时,犹如没有七情六欲,实际要日积月累的朝后看,才知道没那么爱苏荷是装出来的。

爱她至深,才是季如琢这幅君子竹皮囊下的最真实一面。

婚宴是午后举行,苏成业这么多年都在听旁人拿女儿当茶余饭后的谈资,如今真正扬眉吐气一回,今日就数他笑的最开怀,远远地便拉着一些至交好友在吹嘘着季如琢。

把贤婿挂在嘴边,逢人就要强调一遍。

泗城谢家也来了人祝贺,这次不是谢忱岸,而是真正的谢家掌权人谢阑深出席。

姜浓会知道,起因是傅锦鸳把谢阑深认成了冷淡毒舌的谢忱岸,一开始是避着走的,后来偷偷摸摸的挨近了,现这位是谢忱岸的父亲,便壮着胆子靠近去搭讪。

他认谢忱时做大兄弟,所以去管谢阑深叫叔。

想引起大佬的目光,这一声叔是没白喊的。

谢阑深看着傅锦鸳那双,与他女婿如出一辙的琥珀色眼眸,修长的腕骨搭在桌子边沿,到不计较这乱了辈分的叫法,难得颇有闲心聊了几句。

傅锦鸳说“我很喜欢小观音表嫂。”

喜欢他女儿,谢阑深看着这还在喝奶的小家伙,自然会笑一笑。

而傅锦鸳又说“我能很冒昧的提个建议吗”

谢阑深惜字如金“准。”

傅锦鸳稍微踮起脚尖,将手搭在他膝盖上“能不能把谢忱岸从你家祖谱里面划掉”

“我小弟社交能力可以啊。”

燕杭眼尾一扬,漫不经心的来回摩挲着尾戒。

他这话,是对姜浓说的。

前方位于主桌的谢家主,是上一辈、商界里最高不可攀的神级别存在,据说家法极严,连一手培养出来的谢忱岸都颇有他的风范。

要严格论起,他们这些后辈都没资格上牌桌跟谢阑深谈生意。

当然,燕杭又说“也就傅青淮有资本能博得谢家主一眼。”

而傅锦鸳都直接趴在人家膝盖上撒娇了,燕杭是羡艳又嫉妒,摇了摇头说“本少爷要是玩生个二十来年,也能学我小弟这样装疯卖萌啊。”

姜浓自始至终弯着唇,听他自顾自地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