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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蔺衡哪里遭得住这样软糯可爱的心上人,巴不得立马抱紧好好安慰。

  所幸残余的理智劝阻了他的冲动。

  否则照太子殿下这样的扭蹭法,蔺衡真不敢保证作为一个正常男人,会不会就地吃掉如此不安分的小糖饼。

  “我怕你会觉得冒犯。”

  “嘁!

之前抱我那么多回,就不怕冒犯了?”

  蔺衡闻言不由淡笑,下颌抵在慕裎丝间连连轻嗅。

  “殿下。。。。。。。。。。。。。。。。。。。。。。”

  话头倏然止住,被唤的那个昂起半个脑袋,指尖不依不饶抵在对方唇畔。

  “叫我的名字。”

慕裎道:“不要叫我殿下,你我始终平等。”

  蔺衡一怔。

  他承认,他不止一次被慕裎真挚而直接的剖白触动到。

  他所深爱并执念追随的太子殿下,会对曾经带来伤害的往事道歉、会在人前百般护短、会告诉自己,你我始终平等。

  是这样美好的人呐。

  叫他此生如何还能放得开?

  “慕裎。”

蔺衡听话的改变称呼,肘弯收拢,拥住那具温热馨香的身子。

  “一直在我身边罢,好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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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有慕裎睡在身侧,错过翌日早朝是再正常也没有的事了。

  加之西川国君来访,例行朝会从‘可有可无’完美沦落成‘睡早床多愉快’。

  蔺衡唯恐生上次那种尴尬到脚扣建筑的事,醒后在心里默默背了几遍清心咒这才敢动弹。

  然而历史总是惊人的相似。

  正当蔺衡预备叫醒太子殿下,问问想吃什么早膳的空挡儿,寝殿大门处陡然传来熟悉的开头语。

  “陛下恕罪,臣有要事上禀!”

  。。。。。。。。。。。。。。。。。。。。。。。又双叒叕是纪怀尘。

  纪大将军这次来得更匆忙,冷齁儿的天,单穿了件乌雀长袍。手背通红涨,额头却有层清晰的薄汗。

  “陛下,恕臣贸闯,但此、呃。。。。。。。。。。。。。。。。。。。。。。太子殿下?”

  纪怀尘望着亵衣揉皱、睡眼惺忪的慕裎,组织好的语言瞬间卡壳。

  搞什么?

  他是来替小王爷回绝御令,不是来旁观国君宠幸爱妃的。

  天哪,到底要闯哪座宫殿才能获得与皇帝陛下单独对话的机会啊喂???

  慕裎:哦,别想了,我无处不在。

  蔺衡一扫自个儿爱将,凉凉道:“酒醒啦?”

  纪怀尘默默低头。

  “还是为廉溪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