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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收藏这么多可以解闷的东西不早拿出来,白让他在南憧皇宫无聊这么久!

  国君大人当然清楚他没说完的腹诽,忙追上去解释。

  “我本来没想藏的,但是。。。。。。。。。。听人说你如今专注国事,不爱碰这种玩意儿了,就没敢往你跟前摆。”

  “被殿下嘲笑不务正业事小,万一惹你不开心,我难辞其咎。”

  慕裎敏锐捕捉到关键,顺手抽过敲磬的木槌抵到他颈侧。“少来这套,还听人说?在淮北安插探子就安插探子,别把自个儿往外摘。”

  蔺衡失笑,一脸‘没以前好糊弄了’的可惜表情。

  “殿下聪慧绝伦,才智无双,声名远传诸国,我自然是知道的。”

  那么等于说,慕裎在他回南憧后换了七八个贴身近侍,皆以服侍质量不如原先那个为由赶走,且某次病糊涂了吵着闹着非要见蔺衡的事,他自然也是知道的。

  慕裎耳尖浮粉,掩饰恼羞般愤愤拿人当磬敲。“笑什么笑,脑袋转过去!”

  国君大人尚未动,又听见他道:“不要以为这样本太子就不计较了,朝暮如此大,你没给温泽公主也备点儿厚礼?”

  蔺衡无奈,认命的将脑袋伸得靠前,以便小祖宗敲起来更省力。

  “我是看她舞的剑法有些眼熟,就想留下她问问,是否与当年救我性命的那人有渊源。”

  那会儿蔺衡身中奇毒,命悬一线,神智昏聩时瞧见了逼退敌军的几招剑法。

  他是习武之人,是以相隔几年仍对此类诡谲秘技记忆犹。

  慕裎睨去一记,似乎对这番说辞不怎么买账,不过神情里的气恼是肉眼可见的消了。

  终于懂得趁热打铁的国君如是追问。“我注意她,你不高兴?”

  “没有。”

慕裎嘴一向很硬。“我高兴死了呢。”

  “。。。。。。。。。。。。。。。。。。。。。”

好假。

  轻易不记仇,有仇当场报的太子殿下话头急转,好整以暇偏头盯住蔺衡。“你准备这些物什,不单是为了今日给我充作谢礼罢?”

  被盯的那个一阵心虚,下意识搪塞:“年礼物。”

  “小年都未到,陛下送的哪门子年礼物?”

  真是。

  就不该调笑人乱吃飞醋的。

  这满屋子他们在淮北一齐折腾过的玩意儿,好几样还是照着原样复制打造,连上头的残缺口都一模一样。

  睹物思人的作用可见一斑。

  让他如何装傻躲避。

  慕裎不依不饶:“本太子独家研究的九转陀螺这里也有,南憧工匠真是好手艺啊。”

  “不、不是工匠做的。”

蔺衡低声分辨。“是我,觉得殿下设计的别致,就随意做了个拿来解闷。”

  重音在随意二字上。

  然而听者耳中,所谓随意,与刻意压根没两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