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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怕冷一样地打了个哆嗦,但其实他身上厚实的羊绒大衣没有脱下来,地暖的热气也让整栋房子温暖的好似春日。

  打过几个寒颤之后,虞慈才缓缓起身往楼上走。他随便找了间客卧的浴室将自己收拾妥当,才走进主卧。

  主卧的窗帘只拉了靠床的这一半,单薄的纱帘拉上的效果与没拉没什么两样。

  窗外明亮的路灯与月华全部洒了进来,驱散了黑暗,将整间卧室照亮,虞慈借着这些光看到了背对着门侧躺着的青年。

  茶色的眼眸内浮出抹晦暗,虞慈抿了抿唇,轻手轻脚地爬上了床。

  长臂一揽,将温暖的青年抱进了怀中,虞慈才感觉空落的心被填满了。

  虞慈眼中终于有了笑意,微微弓起身,额头抵在诺尔的后脑勺上,闭上了眼。

  真是个折磨人的小混蛋。他在心中宠溺地笑骂了一句。

  或许是因为怀中被心爱的人填满了,也或许是耗费了太多的心神,哪怕屋内的光过于明亮,虞慈渐渐地进入了浅眠。

  虞慈以为一直在睡觉的诺尔,在身后的呼吸声变得平缓之后蓦地睁开了眼。

  蓝眸暗沉,里面满是复杂的情绪。诺尔轻轻地从腰间手臂的桎梏中抽出一条手臂,慢慢地从枕下摸出手机。

  淡淡的白光亮起,诺尔看着来自于端木金的信息内容,无声地轻笑。手指点着屏幕,打了几行字送了出去。

  诺尔把手机压回枕下,翻了个身,变成了与虞慈面对面的姿势。

  他深情地抚摸着虞慈的侧脸,动作慢的好似要通过手指将虞慈的每一寸轮廓印在心中。

  待他抚摸够了之后,倾身在虞慈淡红的唇上印上了一吻。

  虞慈,戏剧有开始就有落幕。

  现在,是该到落幕的时刻了。

  接下来的日子里,虞慈一直在努力粉饰太平,就好像他与诺尔之间的感情一如既往,没有出现裂痕。

  可感情终究是两个人的事情,一方不愿意配合,那么这场互动的戏就会成为独角戏了。

  在诺尔被虞慈锁在房子里一周后,他终于选择不再忍耐了。

  时下正是十二月,一年中的最后一月。

  乱七八糟的事情堆成了堆,忙得虞慈又恢复到了身边没有诺尔前的工作狂状态。

  正常下班是不可能的,至少要在公司呆到七八点钟才能离开。

  虞氏大楼在商圈,回小岛至少要两个小时的车程。还好夜里已经不堵车了,能让虞慈在深夜时回去抱着诺尔睡个囫囵觉。

  夤夜,无月无星,傍晚时下过了一场大雪,天边有些微微泛红。路上积了雪,滑的很,虞慈回到别墅已经夜里十一点半了。

  虞慈开门关门的动作都很轻,几近于无声,哪怕他知道这栋别墅的隔音效果特别好,在二楼主卧根本听不到玄关的声音。

  虞慈边走边脱大衣和西装外套,脚才踩在客厅的边界时就生生地顿住了。

  他几乎没见过亮起来的吊灯,此时是亮着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