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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森鸥外语塞,怒火攻心的同时,浑身力气如指尖流沙倾泻。

  他推开椅子走向红叶,风衣擦过桌角让文件雪崩般散落一地。

  男人很少犯这种低级错误。

  “他在哪儿。”

  森鸥外压抑胸中汹涌的情绪冷声问,说话时颊边的经络若隐若现。

  尾崎红叶被他浑身低压震慑,不情愿地撇撇嘴:“在xxx病院。”

  话音未落,领像阵过境狂风消失在门外。

  “……”

  爱丽丝对着门口雪白的墙壁叹气,认命开始收拾残局。

  尾崎红叶弯腰帮忙,一改刚才的针锋相对,操婉转的关西方言掩唇偷笑:

  “男人真是不坦诚呢~”

  爱丽丝瓮声瓮气地附和:“真讨厌。”

  *

  医院

  太宰陪在耀哉床前,想起医生的诊断:

  [浑身多处骨折,但没有生命危险。]

  这种程度,与谢野小姐的话不出一刻钟就能治愈。

  太宰仍把男人送进了医院。他紧握耀哉的手。

  哪怕沉迷追求生命奥义的自己都不会轻易尝试跳楼。

  因为结果不是丑就是痛。

  多亏有瞬间移动。

  话又说回来,耀哉好像把这项异能当作肆意妄为的筹码。

  真是疯狂过头。

  所以太宰决定了,就算男人待会儿痛得泪水涟涟甚至大呼小叫,他都不会有丝毫同情。

  绝对!

  太宰把自己的脸搓热贴在耀哉手背,闭上眼虔诚地祈祷他能快点儿醒。

  正想着,踢踏踢踏—

  脚步携陌生的气息逼近。

  太宰细密的睫毛微颤,倏然睁开鸢色眼眸。

  前港口mafia干部有感知危险的能力。

  他转头注视近在咫尺的门板。

  几秒后,门开了。

  映入眼帘的是个穿白大褂的女医生,脸色惨白,盘乌黑,眼影是极跳的玫红。

  三种对比强烈的色彩让她呈现出鬼魅的,若即若离的气质。

  “他醒了吗?”

  女人手插口袋,目光投向床上的耀哉。

  太宰愣了愣,起身让出位置,面露苦楚:

  “还没有。能麻烦您再看看吗?”

  “好。”

  医生一边拿出听诊器套在脖子上,一边不经意地问:

  “你是他的朋友?”

  “男朋友。”

太宰不假思索地回答,关键词咬得重又清晰。

  女人按压耀哉胸口的手势微顿,轻嗤一声道:“我要给他做详细检查,你出去吧。”

  太宰皱眉:“我不能呆在这里吗?”

  “不能,”

女人斩钉截铁地拒绝,抬头睨他一眼:“我讨厌别人指手画脚。”

  “那我就在旁边不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