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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御书房,仁宗唤过一个小太监,吩咐道:“你替朕把监察御史肖正和骁骑卫百户蒋炼召来。”
严格说来,这是蒋炼第二次见仁宗,上次是他父亲平反他奉诏回京的时候。
不过那时候他还没有穿越占据这具躯壳。“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例行完这套三拜九叩之后,仁宗让人搬了个绣墩,让蒋炼坐下。
也许是累了,仁宗说话的时候总是有点咳嗽,“咳……知道朕让你来所谓何事吗?”
“微臣猜是陇右道私铸劣银一事。”
蒋炼小心的回答。
“你倒是会猜……”
仁宗淡笑了一下,“有人告诉朕贺娄不花贪渎,有人说他是谋逆,你怎么看?”
蒋炼没有想到仁宗居然会问他这个问题,低头想了想,然后正色回答:“微臣不知。不过领军一方的重吏,无论是贪渎还是别的,都该早早调离才是。”
“滑头!”
仁宗呵斥。
“微臣知罪,不过微臣手中并无其他证据,所以微臣实在是不知他是贪渎还是谋逆。”
蒋炼离座跪倒地上回答。
“起来吧,咳……”
仁宗又咳了两声,用手娟擦了擦嘴角。“你说早早调离,但有重臣劝朕缓缓图之。”
“陛下,万万不可。”
蒋炼连忙回答。
“微臣曾看过骁骑卫府库中关于贺娄不花的卷宗,此人狡诈多疑,如果朝廷不加以斥责,他必心生疑虑。如此一来无论是抓还是调,都恐生出变数。”
仁宗嘴角抽动了一下,“若要依你,怎么办呢?”
“依微臣浅见,贺娄不花者近期收不到探子的鸽信只怕就会觉出不妥。朝廷当行文斥责,暂宽其心,然后派干吏去陇右宣旨,然后见机行事。”
仁宗斜着眼睛看了蒋炼一眼,“你所说的见机行事,指的是什么?”
“若其归心,则一同返京;若其犹疑,则就地斩杀。”
蒋炼一脸狠绝之色。
“放肆!”
仁宗一拍桌子,“牧守一方的朝廷重臣,岂能随意斩杀?”
“微臣知罪。”
蒋炼又伏头跪倒地上了。但是这次,仁宗却没有叫他起身,而是手肘撑在桌子上,半探着身子问:“蒋百户,你可愿替朕分忧?”
第9o章宣旨陇右定军心5
“微臣万死不辞。”
蒋炼跪在地上,心里升起了一种不祥的预感。但能怎么办?坑是自己跳的,但是不跳?行吗?
“去宣肖御史。”
仁宗没再理会蒋炼,转身吩咐一旁的太监。
监察御史肖正,三十二岁,元成二十八年的进士,初为翰林院学士,仁宗即位后转任御史台监察御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