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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一秒,一斤白豆腐放在了她面前,塑料袋成功挡住她的视野,淹没她的遐想。
剧组找来了一座老旧有年代感的四合院,有主屋,厨房,柴火屋,小院子搭着葡萄架,这个季节虽然葡萄早就没了,但是台子下面放着躺椅和茶几,喝个茶享受慢生活,倒是别有味。
朝鸽一回到这里,扔下东西就拿起矿泉水,猛灌了一瓶后躺在长椅上,浑身散着:谁叫谁死的气息。
下一秒,俞逆把一盆蒜丢在她脚边:&1dquo;剥完去吧西红柿洗了。”
朝鸽睁大眼:&1dquo;俞逆!
”想到还在做节目,她一句有没有人性硬是憋了回去,他不考虑形象,她还害怕他没操行会脱粉太快,只能换成软软一句:&1dquo;我歇会儿。”
&1dquo;哦。”俞逆眼都不眨:&1dquo;你歇吧,我一个人也能把全组人的饭做好。”
他说的漫不经心,好像轻轻松松,但是语气奇妙的在全组人的地方停顿了一下。
朝鸽嘴抽了抽。
他都这样说了,她但凡再躺着吹会冷风,明天就是她被泥粉里三层外三层水泥糊死的一天。
朝鸽起身,老老实实剥蒜、洗西红柿、切葱,等能打的下手都做完时,俞逆说你出去吧。
朝鸽一时没敢动,怀疑哪里有诈,这么好说话,这还是存心要折腾她的俞逆吗?
俞逆往锅里倒着油,撇头:&1dquo;还不出去。”
&1dquo;我就站着,你有什么需要帮忙的,我能递把手。”
&1dquo;去吧柴火劈了吧。”
朝鸽:&1dquo;&he11ip;&he11ip;”她就是客气客气。
剧组还原上个年代的生活,连做饭都是烧柴火,刚才俞逆劈了一捆柴,朝鸽还暗搓搓欣赏了一下,撇开这个男人的恶劣不说,他的气度和潇洒是真的值得八千万的粉。
他挽起袖口,一刀正准柴火中心,直接裂为两半,极为精准,姿态泠然,一身黑色衬衣更加将他衬得凌厉,英气。
&1dquo;啊&he11ip;&he11ip;”朝鸽一声吼下去,砍劈了&he11ip;&he11ip;
朝鸽瞪眼,又是一刀接一刀劈了下去,等她劈柴技艺炉火纯青,柴够用时,早就满身大汗了。
她把柴火都堆到一起后,放下刀走向厨房那边。
站在门边,她踩着门槛,也没进去,说道:&1dquo;我砍完了,要我帮你塞几根柴火吗?”
&1dquo;不用,你先把菜端出去。”说完,他一边忙着手上的才,头往案板的方向偏了偏,&1dquo;鸡蛋羹,你吃了吧。”
&1dquo;啊。”朝鸽老老实实把菜端出去,看着那碗鸡蛋羹没动,&1dquo;你做的?”
俞逆乜她一眼,似乎这话连应都不想应。
朝鸽看着眼前的鸡蛋羹,黄灿灿,中间撒着一簇葱花,没有蜂窝眼,光从卖相来说,这碗鸡蛋羹味道就不会差。
她踟蹰了一下,端起鸡蛋羹,拿着小勺,又走回了门槛那里,倚着门舀了一口。果然,和她想的一样,鸡蛋又嫩又滑,口感一点也不老。
&1dquo;你怎么会做饭?”
且不说这碗鸡蛋羹,就刚才她端出去的几盆菜,就看的出来,俞逆的厨艺不是好是非同一般。且不说他以前连个鱼都烤不好,单凭他的身份,他身兼多职,别说他娱乐总裁的身份,单说影帝,也没几个这么会做饭的。
七年不见,俞逆的变化,未免太大了点。
俞逆抬头看向叼着勺子,不可思议看他的朝鸽,似是漫不经心,又像是随口一提,&1dquo;养了孩子,自然就会做了。”
朝鸽叼着勺子就不动了,刚才还随意自然的眼神变了变,神色不明看他,俞逆回视她几秒,率先低下了头,几不可闻地笑道:&1dquo;不是吗?”
朝鸽就是随口一提,没想到他会提起他的孩子。
她知道就算圈子里,这事也是墨守成规的保密,更别提在镜头下面了,虽然知道这段肯定会被剪,但她还是躲了躲眼神,低头吃着鸡蛋羹,不置可否道:&1dquo;可能吧。”
俞逆突然提到孩子,使得气氛都微妙起来。一人专注着炒菜,另一个人埋头站在门口吃着似乎永远吃不完的鸡蛋羹,很久一段时间都相顾无言。
但是镜头里,却截然相反,你做菜我吃羹,钢铁冷硬影帝化为绕指柔,一心只想红的十八线为爱改过自,眼神对视,一种无言的默契缠绕其中,宁静温馨,宁静美好。
两人还不知道,邪教cp的大旗已经慢慢立了起来。
这画面持续了很久,直到赵沛赫的声音传来,打断两人的沉默。
赵沛赫苦着脸喊:&1dquo;朝姐,我总算接受完惩罚了。”
想要召集一万人看他的直播,对人气不错的赵沛赫来说并不是什么难事,难的是在指压板上度过这段煎熬的时间。
看到朝鸽的碗,他惊喜道:&1dquo;鸡蛋羹?还有吗?我也想吃。”
朝鸽微红了脸,俞逆好像只做了一份。
那边,俞逆说:&1dquo;赵沛赫,去把柴火拿过来。”
赵沛赫立马收起吊儿郎当,恭敬地说好,然后就十分听话去给俞逆烧火。
朝鸽瞥了眼俞逆,吁了口气,迅吃完鸡蛋羹还洗了碗,心虚的像是在毁尸灭迹。
之后,看到厨房忙碌的俞逆,还有怀着胆怯又跃跃欲试和影帝搭话的赵沛赫,她自觉转了方向,去了工具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