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6页 (第2页)

越潜示意樊鱼赶紧跟上。

  岸上人声鼎沸,人来人往,樊鱼紧张地手心全是汗,他的手刚搭上筐沿,突然就被百夫长一把拽开。

  “别耍花招,说好只能一个,两个不行。”

百夫长对越潜竖起一根指头,一脸凶恶。

  一个病痛缠身的老奴失踪,百夫长可以说病死扔了,再失踪一个年轻奴人,虞官必然追究。风险太大,百夫长可能因为触犯法规,反倒沦为奴隶。

  樊鱼被士兵执住,动弹不得。

  越潜的手按在剑柄上,他双目怒睁,双瞳仿佛燃着黑色火焰。百夫长倒退一步,面露慌色,不过很快镇定,他讥讽道:“囿中百余名越奴,你难道还想一个个都买走?”

  “阿潜,算了。”

樊鱼摇了摇头,绝望地闭上眼睛。

  从被俘虏那日起,他就认命了。

  不认命的人不断抗争,心中痛苦不堪,熬不下来,早早都死了。

  越潜的手从剑柄上移开,蓄积的力量从他指尖消逝,他不忍心去看樊鱼,只得转身离去。

  手搭在竹筐上,和士兵一起将竹筐搬上马车,他听到竹筐里出的一声叹息,悠长而无奈。

  车帘放下,越潜坐上马车,驾车离去。

  樊鱼被士兵押回大船,脚镣拖地,敲在石堤上铛铛响,船上的奴人齐齐看着他,他们黑乎乎的眼睛没有情感,麻木而空洞。

  要是有天,我们云越人中能出现一位大英雄,把我们统统从融人的奴役下解救,那该多好呀。

  用力划动木桨,身边站着执鞭监督的士兵,听着士兵粗鲁的吆喝声,樊鱼心想。

  越潜驾着马车,来到南城门下,门监如以往那般,挨个检查出城公凭。

  轮到越潜,门监自然认识他,准备放行,却不想今日有名官员正好来巡视都城守备,见越潜驾驶的马车车厢四周有屏蔽,喝道:“不许放行!”

  “为何不检查车厢?”

官员质问门监,并大步走上来。

  两位门监面有难色,其中一位门监凑到官员耳边说悄悄话,就见那官员脸色都变了。

  越潜不露声色,掀起车帘子,车厢里头是用大布袋装的米面,酱料罐等物。

  “需要我搬下来,一样样检查吗?”

越潜冷语,语气傲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