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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禁酒”
虽是七殿下定的,但临光别苑内的所有仆从也不愿程行彧借酒消愁。
“呵,无趣。”
程行彧反手关闭书房木门,不想见任何人。
睡不着,他便独自一人待在书房内翻看那些书册,又把重要书册装箱,并在箱子内放入防虫的香囊,这些都是云岫喜爱的书册,他一定好好保管,等她回来了,还能继续翻阅。
一本《经络穴位图》混在了两册春宫图里,他心思通络,不消多想就明白宁瑶晕在聚兴楼的缘故。
想起那日,他心里又痛又恨,恨曾经的自己,竟让云岫亲眼看见他当街迎亲,新娘却不是她,那时候的岫岫又有多难过。
“你喜欢我?其实,我也喜欢你。”
“你喜欢我了就不能再喜欢别人了,按我家那边的风俗,你要是有了别人,我就不要你了,我会躲得远远的。”
“程行彧此生挚爱唯云岫一人。”
“嗯,我们一生仅彼此。”
……
往事历历在目,程行彧蜷缩在地,泣不成声。
六月,临光别苑改名云府。
所有丫鬟厨娘全部清退,只留下小厮侍卫。宁姑姑和宁瑶为云岫的离开自责,两人自出京寻人,她们一走,这云府内剩下的就全是男子。
程行彧会干干净净地守着家,等着他的岫岫回来。
而后云府重建,除却书房保留原模原样,其他地方全被拆除,前院的池塘被填平,后院的梅林也被悉数砍尽。
他让工匠新建了一处念云筑,所有和云岫相关的衣物用品全部搬送进去。
另外还有一座三层的吟语楼,云岫喜欢的珍珠、书册、字画也往里尽数藏之,并下令除程行彧本人外,任何人不得进入,便是洒扫的小厮也不行。
七月,6清鸣到访云府。
等候许久,才见程行彧从吟语楼下来。
“兄长。”
6清鸣看着他如今模样稍感慰藉,按时喝药,吃饭,脸色看上去确实要比几月前精神了很多。
“你在作画?”
他注意到程行彧的衣袖处有皱痕,指腹间还沾染上不少颜料。
程行彧领着人朝小书房而去,顺道回着话:“嗯,作画可以静心,我喜欢那种感觉。”
6清鸣面上舒展一笑,问他:“画什么,不若给兄长也鉴赏鉴赏。”
程行彧忽而急言拒绝:“不可,都是晏之的随意之作,入不得眼。”
不给6清鸣再说看画之类的言语,他提起别的事,“若兄长那里有可用之人,可否荐予晏之,晏之想守着这吟语楼,不想让任何人进去。”
程行彧精通文墨,画技更是不俗,哪会不入眼,6清鸣明白,他的表弟有了不可告人的秘密,且就藏在吟语楼里。
但只要程行彧活着,便是十个秘密,百个秘密,他也能为他守住,“有,一位够吗?”
程行彧松气:“够了,多谢兄长。”
两人行至小书房,洛羽摆上茶果后就在外边守着。
“我这个月要启程去途州,之后两年都不会再回京都。”
西边的夷蛮再犯途州边境,他要去平乱,也趁机从京都的一池浑水里脱身。
丽贵妃那里,他已告知乾堎帝的真实面目。对她们母子的利用,心爱之人从来不是丽贵妃,而是后宫中默默无闻,看似不争不取的婉妃;最中意的皇子也不是他,而是婉妃所出的三皇子6清嘉。
以嘉礼亲万民?是他上辈子沉溺于父慈子孝,未擦亮眼,昏了头。他6清鸣要看看,没了她们母子当靶子,乾堎帝和婉妃能结个什么果。
“那兄长需要晏之做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