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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恰到好处返回目录加入书签

  叶止对病人向来很有耐心,帮他拆了包装,喂到嘴里。

  傅以匪含着巧克力,病恹恹地拉着叶止的手:“你也睡会儿午觉吧。”

  “汪汪!”

门外隐约传来小狗的叫声。

  叶止把走过去把门关好,回头看见傅以匪可怜巴巴地看着自己,无奈道:“那我陪你再睡会儿,就一个小时,还在烧的话就一定要吃药。”

  “好。”

傅以匪低下头,眼里闪过一丝欣喜,背在身后的手悄悄地把两人的枕头贴近。

  叶止没注意到这个小动作,更不知道对方是装病。

  见傅以匪面色惨白地躺着,他贴心地帮他把被子盖好,然后把自己的枕头挪得远了些,裹起另一床被子。

  他们三人只有两床被子,昨天晚上他和傅以匪睡一床,现在傅以匪病了,便理所当然地认为是自己睡觉卷被子的原因,不敢再和他一起睡。

  叶止小声说:“今天晚上我和同同睡吧。”

  傅以匪沉默了,装病这招实在太烂了,不仅午觉不能一起睡,连晚上都……

  此刻,他难看的表情多了几分真实。

  昨晚结契耗费了他不少心神,等叶止睡着了,傅以匪才缓缓闭上眼睛

  半个小时后,一个寸头少年蹑手蹑脚地推开房门,走到床边,小心翼翼地探了探傅以匪的额头。

  卧槽?真的烧了?这温度得四十多了吧?

  叶同有些内疚,他又开始瞎几把怀疑傅以匪了。

  帮两人掖了掖被角,叶同才轻声离开房间,跑去问村长要退烧药。

  ***

  连着两天的狂风暴雨,离开的盘山公路有一处塌方,政府正在紧急施工,预计最快也要等周日晚上才能通行。

  村长耐心地对受难游客及其家属解释这件事,并让他们放心地住下,免费提供食宿。

  一个穿着道袍的年轻男子站在村长边上笑着说:“大家如果无聊的话,我哪儿有几副麻将和扑克,可以打打时间。”

  村长连忙介绍:“这位是子阳观的方修道长,大家如果有什么疑惑的话,也可以向他求解。”

  场上的几人都是唯物主义,本身就对玄学没有兴,再加上方道长看着年轻,就更不信了,只是笑着和他点头示意。

  叶同哼哧哼哧抱着一堆扑克和麻将放到桌上,对着大家招招手,示意他们去玩。

  叶妈妈走到方道长身边,语气温柔:“方师叔,在道观里该不会一直带着同同打麻将吧?”

  方道长尬笑两声:“怎么可能呢!”

  “是吧,同同?”

  叶同没有搭理他,熟练地和其他几人洗麻将,没过多久,就听见一声他大笑道:

  “天胡!

!”

  叶妈妈对着方道长挑了挑眉,方道长连忙解释:“其实吧,同同的天赋太好了,这才几天我就没什么可以教他的了,他平日里都在看书自习,我们就偶尔、偶尔打一打。”

  叶妈妈也没真想找事,这两个儿子是什么样的她再清楚不过了:“方师叔,他在道观学成什么样我不管,也不想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