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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白色的木返回目录加入书签

  “你缝的?”

铃铛指着那朵花,意味不明。

  柳夕点头。

  铃铛又道:“拿惯了刀的手,去拿绣花针,不大习惯吧?”

  柳夕给铃铛倒了杯水,爽朗一笑:“没有什么是不能习惯的,我初初练刀时,也不习惯。”

这一笑,倒隐约窥见当年那被誉为寒朔中最焰烈的红梅的风情。

  铃铛告诉她:“你二哥托我来看看你过得好不好。”

  柳夕神情一变,显然她也知道,如果她哥哥知道她现在的情况会有多么暴怒。

  “手。”

  柳夕心神不宁,下意识把手伸出,有些枯,有些瘦,小姑娘将手搭在她脉搏上时,硬是被对比出陶器般的光泽。

  “心血不足,忧思过度,手足厥冷,虚劳羸损。”

铃铛脸上登时涌现出薄怒,手摸上腰间判官,就差把牙根给咬碎,“你是想生孩子的时候一尸两命吗?”

  “叶炜呢?他让你大着肚子一个人在家……”

  铃铛咬着牙一个字一个字挤。

  “操、持、家、务?”

  柳夕连忙解释:“三哥进山里练剑,走了好几个月,不知道我怀孕了。”

  她含着笑,哪怕饱经风霜,提到叶炜时,她脸上仍是浮现出甜丝丝的幸福与满足。

  “铃铛,三哥不是你想的那样。他会用他自己的方式对我好。我和三哥平日在院子里种种地,偶尔靠我一位姐妹接济,这回他进山,是想到家里的钱不够用,不想苦着我,为了让我多吃可以多吃一些才进的山。”

  “还算他有点良心。”

铃铛撇撇嘴。

  “我去给你开安胎……”

药。

  “夕妹,我回来了。”

  大门突然被人推开,柳夕连忙给他倒水,那人一口气喝了三大碗。

  “三哥,你怎么回来了?”

  这个就是叶炜?

  铃铛打量着他。

  叶炜不是那种气质顶顶温柔的男人,也不是大部分北方女人喜欢的粗犷与成熟。他是一把被迫藏在鞘中的剑,带着冰冷的不甘。

  “有人告诉我,你怀孕了,我就赶回来了。”

叶炜放下碗,眉宇稍展喜色,却仍浮着淡淡的压抑。

  此时,他方看到铃铛,眉头又皱了起来:“你是谁?”

  “天仙藤八两,香附六两,陈皮六两,乌药五两,甘草四两,每服三钱,以姜三片、木瓜三个、紫苏三叶煎服。消肿安胎。”

铃铛报完药名,微微一笑,“万花弟子铃铛,是柳夕的旧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