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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打了那个人？”

姜衢又不甘心道，“不过换我也先打一顿再说，这什么事儿啊，人在家中坐，锅从天上来。”

  “打了，”

6淮说，“送去医院的时候，碰到赵如钧，所以他就知道了。”

  这次换姜衢拉6淮的手：“那这个赵如钧后来做了什么？”

  “没做什么，”

6淮说，“我顺着他的意思，和他打了一架。”

  姜衢：“上学期期末前的事？”

  “嗯，前前后后一个星期，”

6淮说，“考完我就转校了。”

  姜衢不知道6淮是怎么在短时间里接受了这一场闹剧，也不知道关于6淮的谣言在那段时间里是怎样传播的，但看刚刚那群人的态度，大约不会很好，而且很恶劣。

  众口铄金，积毁销骨，当事人开口，不是事实也变成事实了。

  没和6淮牵着的那只手被姜衢紧紧握成了拳头。

  姜衢不想把自己的情绪带给6淮，努力轻松道：“一个星期里打了两架，打完抽空期末考，结束以后还办转校，高强度作业啊学神。”

  6淮：“不用舔。”

  “谁允许你学我说话了！”

姜衢这次是真笑了，吸了口气，安慰他，“那什么破一中不要你，咱还不呆呢，有什么了不起，我就觉得六中好一万倍。”

  6淮看着影子，笑了笑：“我不是被开除的。”

  姜衢停顿：“是你自己要转校的？”

  “嗯，”

6淮扭过头看他，“事情要闹大了才好走。”

  这簇目光比平时都赤。裸，姜衢读不出里面的具体意思，却隐隐觉得，6淮说了一件很重要的事。

  姜衢撇过头，和6淮错开目光，自顾自说：“那确实，我看你们一中那些学生也不怎么样，就刚刚……”

  “他们一中。”

  “行行行，你现在生是六中人，死是六中鬼了。”

姜衢笑道，“你等着，有的是你表现的机会。”

  6淮问他：“拍了片还不够表现吗？”

  “这哪能够啊，”

姜衢说，“那什么毕业生晚会，每个年级都出节目，六中你也知道，二班往后数的班都不怎么读书了，你让他们出节目，是给毕业生表演上课睡觉还是下课玩手机。”

  “所以你们要出节目？”

6淮问。

  姜衢拍拍他的肩：“不是你们，是我们，沁沁是文艺委员，你就别想跑了，今年的壮丁就是你。”

  “去年表演了什么？”

6淮问。

  姜衢朝他一扬头，露出一脸微笑：“高一一班巅峰巨献黑。暗。童。话《王子与绿蛙》，括弧，自制。”

  这个名字不用介绍剧情，已经够让人笑一顿了。

  “谁是王子？”

6淮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