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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大约是从没见过如此厚颜无耻的人,白景几人憋屈得脸都涨红了。

  就这剑拔弩张的时候,一道巨响打破僵局,接着他们就看到顾青轮被白沉抡到餐桌上的画面。

  这变故前后不过十几秒,还没等看清,白沉已经放开了身下人。

  绵绵好像水里捞上来的鱼,大口地呼吸,他的脖子上有一圈淡淡的掐痕。

  看得出来白沉动了真火气。

  白沉整理了下自己微乱的衣领,将绵绵扶了起来。

  大拇指扫过绵绵敏感的掐痕,问:&1dquo;痛吗?”

  绵绵立刻摇摇头。

  痛倒是还好,就是被吓得有点腿软。

  &1dquo;以后还敢吗?”白沉蹙着眉,懊恼刚才自己差点失控。

  他的语气温和,像是在教育过于不听话的小孩,他希望经过这次,顾青轮能在感情上收敛点,不要再四处撩拨人。

  绵绵垂着头,只留下的一个软乎乎的旋,看上去乖巧极了。

  这幅悔改的模样实在讨人喜欢,白沉也不舍得再说重话,以为这是听进去了。

  现在白檀的事才是重点,被这不知轻重的小孩给打了岔。

  白沉甩下一句:&1dquo;晚点给你涂药,别再捣蛋。”说着,就转身重加入战局。

  他没注意到在他转身后,绵绵在暗处舔了舔唇。

  可惜,就吻了几秒。

  绵绵花了几分钟回味,然后才意犹未尽地查看目前的情况。

  此时白檀正被几个他养大的孩子围攻。

  有了白沉突然爆的动作,白檀回味过来,温情脉脉的表情终于不在,有些快意道:&1dquo;果然是个疯子。”只有疯子才会这么喜怒不定。

  白檀已经在逼问中,意识情况对他很不利。

  白景他们正在一步步逼出当年的真相,其中还甩出不少已经被掩盖的证据,这让他的阵脚乱了。

  他对后方的吴恕使眼色,却没得到回应。

  吴恕曾经是m国某教堂知名神父,因隔着忏悔室的门,白檀以为神父听不懂华语,将那些年干的事和盘托出。

  他并不是天生的恶人,是在为父母报仇的过程中,渐渐失了底线。

  白檀没想到这神父居然是华人,本来白檀是不想留此人了,但想到自己的确需要一个倾诉对象,还是留下了无数的命。后来以吴恕家人要挟将人带回华国,成了白家一个名不见经传的管家。

  白檀见吴恕望着外面,透过玻璃窗也只能看到在黑暗中摇曳的树叶。

  吴恕在看什么,他又在笑什么?

  白檀心慌意乱。

  他此时无法问,只能再回头看餐桌上所有白家人。

  一场鸿门宴啊!

  不对,或许是请君入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