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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提到余欣桐以前的名字,绵绵想起她给的药水瓶还在自己包里。

  绵绵的眼尾压了压,要是后面拿下白沉,一定要他断了和前任们的所有联系,有自己一个还不够造吗。

  绵绵:&1dquo;我只是个外行,不一定能给你有用的意见。”

  白若楠:&1dquo;这有什么,我就是想听听,多多益善嘛。”

  绵绵算同意了,提醒了句:&1dquo;余绵绵现在改名了,换成了余欣桐。”

  白若楠不解:&1dquo;她闲的啊?”

  不过白若楠的关注也不在余绵绵身上,她本来只是想找个像样的话题撩顾青轮,但现对方真的认真地看了,也不由地有些期待起来。

  绵绵虽然不太喜欢白若楠,但那是前世的那个自己的后遗症。这会儿什么都没生,而且前世白若楠最后的死状实在太惨了,他做不到恶言相向。

  白若楠说的交流赛,绵绵听邢星说过。

  听说第一名有机会高考艺术类加分,这对艺术班的学生来说至关重要,他翻看着册子,看的出来白若楠是用了心的。

  脑海中画师情圣给了他一些专业上的意见,绵绵又在这基础上加上自己的理解。

  绵绵翻过一幅幅画作,最终停在一张伏尔泰石膏素描上,眉目疏离,说:&1dquo;你对光影的掌握度很熟练,线条细腻,这是优点,但在比赛中这样的习惯有可能会拖累你。每场大考都有规定时间,一般是三小时左右,如果抽到冷门的、不擅长的,时间就不太够了。”

  白若楠惊奇地问:&1dquo;你怎么现的!

?”她的确经常很赶。

  这是白若楠的老毛病,喜欢一点点抠细节。

  老师也提过,但白若楠始终改不过来,她是真的没想到顾青轮一眼就看出了她的最大问题,眼中异彩连连。

  绵绵说:&1dquo;整幅画给人感觉还是完整的,你的问题并不明显。这次的角度很好,34侧面,光、暗、过渡,三个区域都有了,如果考试抽到这个角度就走大运了。你却在头、耳朵上画得过分精致,它们还刚好分布在暗部,而处于亮面的鼻子、眼睛等略显单调,如果你是整体推进,不太可能是这个效果。无论是素描还是色彩,老师看的都是整体感&he11ip;&he11ip;”

  绵绵根据白若楠的问题,提出自己的修改意见。

  白若楠越听越专注,时不时点点头认同着,从她的神情也能看出并不是刻意追捧,而是真心觉得顾青轮有真材实料。

  车内几乎都是他们两人交流的声音,就连白羽生等红灯时,都忍不住瞧着绵绵。

  观察力惊人,还言之有物。

  小伙子,有点东西啊。

  白沉看顾青轮三言两语就让车内人对他好感倍增,刚刚压下去的烦躁又卷土重来。

  顾青轮在他面前表现得太乖,又爱耍赖撒娇,将弱势表现得淋漓尽致,蒙蔽了他。

  导致他误以为将人牢牢掌控在手心,实际上,这个变数从没被他掌控过。

  白沉清楚的知道,自从顾青轮出现,他就开始焦躁。

  明知道对方是男性,却控制不住的关注。

  他太自负了,自负到以为能控制住畸形的欲望。

  白沉不否认他从一开始就想将这段感情遏制,可每每刚压制住,没多久又卷土重来。

  在这反复的过程中,反而越来越无法抑制,沟壑中的欲望正在消磨他的理智,变得越来越不可控。

  车子转弯道的时候,绵绵的膝盖不慎撞上白沉的,隔着布料擦了下。

  绵绵还没怎么,白沉就将长腿往旁边挪了两寸。

  绵绵还是少年的年纪,典型上房揭瓦的类型,你越是不让我碰我越是要碰。

  故意跟过去,又蹭了蹭,不停在白沉的临界点上蹦迪。

  第三次的时候,一只大手轻柔地抓住绵绵的膝盖,手指纤长白皙,看起来没有丝毫攻击力,却好像下一刻就能捏碎掌下的物体。

  随之而来的是,是白沉平淡的眼神。

  绵绵的表情微微僵硬,不敢再玩闹,缩了回去。

  他们都好几天没见了,白沉是不是从没想起过他啊。绵绵本来看白沉有点累的样子,想着让白沉好好休息会,上车后才始终没打扰。

  现在被这么嫌弃,内心多少有些愤懑与委屈。

  到了白家门口,白沉下车时,不知怎么的,膝盖像是不堪重负般出轻轻的&1dquo;咔”声,很快又被白沉的手机来电铃打断。

  绵绵离得近,还是能准确的捕捉到那声轻响,心瞬间提了起来。

  回忆梦境里,白沉复健的过程中,这种声音多次造访。

  绵绵紧张地想抓住白沉,却只碰到了一片飘逝的衣角。

  白沉向前走着,回头示意车里的人先去白景屋里,他则在屋檐下,接通了电话。

  绵绵走在最后面,他望着白沉的背影,透着不属于这个年纪的沉稳与漠然。

  这让绵绵不由地上前几步,远远地等待。

  刚才在车里起身的刹那,他有看到来电显示,开头的oo1,是m国代码。

  这通来自大洋彼岸的电话,正是白沉一直在等待的。

  他送去一部分骨灰样品经过检测,测出了一样不该存在的东西,草酸钙结晶。

  人体被焚烧后所有元素组成的部分被彻底破坏,是不可能产生草酸钙结晶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