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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忠勇伯夫人抓着女儿的手打量她,眼眶瞬间就红了,还是他们娇养的模样,跟出嫁前没什么分别,可是,这只是表面看起来。

  女儿大了:心里有事也能装得跟没事人一样,出嫁时她的不高兴都没有人看出来,只以为她偶尔的出神是舍不得离家。

  然而,洞房花烛夜便跟陪嫁丫鬟说她不欢喜,一点儿都不。

  不欢喜却装得欢欢喜喜地被他们送上了花轿,她当时心中又在想什么呢?或许那天就不应该让女婿去揽月轩见女儿,这样事情也不至于变成现在这样。

  可能正是因为他们让女婿去了,所以女儿接收到了错误的信号,为了他们委屈求全了,她明明从群芳馆回来时就已经不想嫁了,是他们错了。

  「阿月……」

  温子智随即进屋,「小婿见过岳父、岳母。」

  忠勇伯夫人的话被堵回嗓子,她朝丈夫看了一眼,忠勇伯点头。

  「走,咱们翁婿去书房说话,让她们母女自己待会儿。」

  温子智只能跟着岳父离开。

  打走了闲杂人等,忠勇伯夫人终于说出话来,「阿月,你心里到底怎么想的?难不成以后便都这么相敬如冰地过下去吗?」

  江晓月扶住母亲到一边坐下,声音充满了安抚的味道,「娘,不用担心我,不管怎么样总能过下去的。」

  忠勇伯夫人急了,「这怎么能不让娘担心,你才多大,这今后的日子还长着呢。」

  江晓月笑了笑,握住母亲的手,歪头笑道:「娘,我说过的,我不会委屈自己的。」

  「可你现在这样就是在委屈自己啊,不想嫁咱们就不嫁了,何苦弄成如今这样?」

  「娘,您信我,我会处理好的。」

  忠勇伯夫人一脸懊恼地摇头,伸手捶胸,「是娘的错,娘总是说是为你好,可好像总也没帮到你。」

  江晓月握住她捶胸的手,「娘,不说那些了,好吗?我今天回门,待不了多久的。」

  忠勇们夫人吸了口气,抬手拭拭眼角,强自笑道:「对,不说那些不高兴的事了,你在侯府还适应吗?」她是满心的担心,自己养的女儿什么样儿她可太清楚了,光是早起就是一个困难的事。

  「还好,做为小辈儿还是能过很舒服的,婆婆暂时在,不敢太懒散,等过些时日就好了。」

  「那就好。」忠勇伯夫人拍拍她的手,「反正已然这样了,咱们就不走温柔贤慧的主母路数了,你开心最重要。」

  「我知道。」

  「握着你手里的嫁妆,日子也过得差不了,若是能得一儿半女……」忠勇伯夫人叹了一声,将女儿搂到怀中拍了拍她的背,「别难为自己,娘知道你,实在不行,日后将妾室的孩子过继到名下,一样行。」

  江晓月头靠在母亲怀中,轻轻地嗯了一声,「我不勉强自己。」

  忠勇伯夫人低声说:「娘早该想到的,你出嫁时只带了春柳一个陪嫁丫鬟,就是不想将来恶心到自己。也罢,你爹说,他估摸着会外放,到时你留京,咱们眼不见为净。这外任为官,多少人一辈子都调不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