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温苡不敢告诉父母亲身体不适,接过药,“提前预备的。”

温父放下心:“那就行。”

已经在厨房忙活的池秋雁催温苡:“赶紧洗漱换衣服出来吃饭。”

菜是池秋雁在家做好用保温饭碗带来的,带了一家三口的份,势必要和她一块吃顿饭。

温苡压抑心中的烦闷,转身回房。

洗澡前给靳俞寒回消息,告诉他好多了,道完谢接着给张琴打电话让她放心。

张琴挂电话前还打趣她说男朋友办事思虑周全,对她知疼着热,下次一定要见见,温苡嗯嗯几声快速结束话题。

坐回饭桌上,温苡食欲不大,吃菜速度缓慢,父母亲问题多,一个接着一个问她,明明是关心的话,却像阴雨天前闷闷压人的天气,一场凄凉雨正在下着,五脏六腑被侵蚀腐烂,空了心只有壳。

温父忽然想起来,问:“改天叫小靳来家里吃饭,你们三年了,该定下来了。”

“爸,不急。”

温苡不愿意顺从父母的意思。

池秋雁给温苡夹菜:“三年该了解的都了解差不多了,你们是不是不想结婚?”

温苡停筷:“我才二十四。”

池秋雁:“我在你这个年纪都和你爸结婚一年了。”

先是不停地提问,接着是催婚,温苡忍无可忍,愠怒说:“就非要结婚吗?现在不是挺好的?”

“我就知道!”

温父脾气比温苡还急,“你就是不想结婚。”

温苡不理解,结婚怎么成她的必做题而不是选择题。

池秋雁怕父女俩吵起来,赶紧劝:“小苡别犟,爸爸妈妈是心疼你,以后我们走了没有人照顾你怎么办?以后别人成家,就你一个人孤零零的不难受吗?”

“你们想太多了。”

温苡放下筷子。

温父:“我们关心你,为你着想还错了?”

温苡:“是的,我不想结婚,也不想每周强行见到你们,你们给我的压力很大,连独处空间也没有。”

温父勃然大怒:“你不结婚就是错的!”

“小苡!

别说了。”

池秋雁压住丈夫肩膀,防止两人真的吵起来,“爸爸妈妈只是关心你所以想见你,你怎么能这样想。”

观念不同,压根无法聊下去。

温苡不愿意再吵下去,起身回房。

合上房门还能听到父亲骂骂咧咧的声音,她实在呆不下去,换一身衣服出门。

路过厨房,温父站起身要说教,池秋雁劝他少说两句。

出到门外,温苡看了眼家门,沮丧想,这到底是谁的住处,怎么是她离家出走。

在父母亲心里,房子是温择叙的,是家里人的,不属于她个人,他们有权想来就来,这也是为什么她特别想要有一间属于自己的房子。

坐乘电梯到楼下,撞上在等电梯的靳俞寒,他戴着斯文的半框眼镜,穿着黑色羽绒服,肩膀落了雪,手里提着一个银色的保温壶。

温苡意外,叫他道:“靳俞寒?”

“要出门?”

靳俞寒把手从口袋拿出来。

温苡不想出卖糟糕的心情,本想骗他,和他视线想碰时,转了念:“我爸妈来了,刚吵架。”

靳俞寒:“他们常来?”

“嗯,经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