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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喊了好幾聲那人都沒有反應,因擔心他趴著的姿勢擠壓氣道造成窒息,便想著先把人扶起來靠到椅背上,誰知那人突然失去重心,直接跌出來把她砸暈了。
眼睜睜看著他朝自己跌過來的時候林蕎滿腦子只有後悔,她再也不信什麼網絡算命轉運積功德了!
「行了行了別照了都照半小時了!
醫生都說了不會破相消了腫就行,你一點兒事沒有!
」
見女兒拿著小鏡子照了半天,林蕎的母親莊韻女士不耐煩道。
「你說說你啊,自己幾斤幾兩心裡沒點數?人沒救到還把自己砸暈了,你在醫院這三天我跟你爸連班都沒敢去上,家裡亂七八糟的,耽誤多少事啊你!
」莊韻看著亂糟糟的家裡,一邊收拾一邊喋喋不休。
林爸爸坐在沙發上給自己泡了杯茶,說了句公道話,「話可不能這麼說啊,人醫生都說了那小伙子是突發心猝,要不是蕎蕎打的12o,人恐怕都沒了!
」
「呵,是她打的12o,也順道把自己送進去了!
」莊韻拖地的時候踢了林爸爸一腳,讓他把腳抬高點。
「不過那小伙子人還不錯,看得出來是個明事理的,這事兒雖然是個意外,但蕎蕎在醫院這幾天的醫藥費營養費雜七雜八的人二話沒說全包了,還說後續有任何問題都會負責到底,現在這麼有責任心的年輕人可不多了啊。」林爸爸挺著啤酒肚說。
一直坐在沙發另一端的弟弟林薊一聽不樂意了,反駁道:「我姐是被他砸的,在醫院躺了三天,他賠點醫藥費難道不是應該的嗎?」
現在說起這件事林薊還心有餘悸,聽到林蕎被12o拉去搶救的那一刻,他嚇得四肢都僵硬了,雖說姐弟兩個平時在家針尖對麥芒,三天一吵五天一打,但畢竟是血親,林蕎真出點什麼事他勢必要跟對方拼命的。
可惜他趕到醫院時那個「罪魁禍」已經走了,不然高低得修理他一頓。
「所以說你們年輕人不要仗著年輕就天天熬夜,身體上的毛病有時候說來就來你都來不及反應!
就拿那個在車上暈倒的小伙子來說吧,疲勞駕駛加低血糖,他不心猝誰心猝?」
但遇到一點事莊韻總能扯到熬夜上去,然後藉機教訓他們一頓。
林蕎無語,「你自己都說了他是疲勞駕駛和低血糖,這跟熬夜有什麼關係?」
「怎麼沒關係?他不熬夜能疲勞嗎?他不熬夜身體裡的糖分能失衡嗎?那小伙子長得倒是標標誌志的,但臉色煞白,嘴唇發烏,黑眼圈都快掉到下巴了!
」
林蕎可太佩服她媽的誇張手法了,要不是她失去意識前曾瞥到一眼那人的長相,估計真要以為對方是個被熬夜吸走精氣的憔悴鬼了。
說起那人的長相,林蕎沒忍住心中感慨,雖然當時兩人離得太近她沒看清楚對方的全貌,可光那副眉眼就足夠令人驚嘆。
他的眉濃黑而利落,眸中透著冷峻,眼睛看人時會不自覺把對方帶到他的節奏里,帶著上位者的掌控。
要不是他把自己的頭磕了個大包,害得她在醫院躺三天三夜,最後連句道歉和感謝都沒有就走了,林蕎說不定還會對他那張臉犯一下花痴。
現在回想起他來,她只剩咬牙切齒!
「真倒霉!
」林蕎氣呼呼的。
林爸爸素來是有點子迷信在身上的,一聽這話警惕起來,「蕎蕎,你這個事兒確實是有點不對勁,還正好昏迷了三天三夜……」
「這樣,明天中元節你跟爸一起去給你爺上個墳,讓你爺在那邊多保佑保佑你。去年過年我給你爺上墳的時候求他保佑林薊考上清大,你看,今年不就考上了嗎?」
林薊:「……有沒有可能是因為我本來就能考上?」
上墳這事兒林蕎是不排斥的,她最近實在太倒霉了,與其求天求地求那些根本不認識她的神佛,不如求求生前就最疼愛她的爺爺,好歹是一家人。
說去就去。
第二天一早,林爸爸開車帶上林蕎去市郊的陵園,在門口的商鋪買了一束菊花後,父女拎著從自家帶來的白酒走進了陵園。
林爺爺所安息的地方是北景市規模最大的陵園,依山傍水,百年間有近萬人在這裡長眠。
蘇正行是被一股強大的磁場震醒的,醒來後他發現自己被困在了一片虛無中,看不見也摸不著,只朦朦朧朧能聽到一點聲音。
記憶倒回到不久之前,腦海中走馬燈一般閃過過去的畫面。
蜿蜒的高公路上,一輛黑色越野車以一個遠限的度飛馳,多輛閃著紅藍光影的警車緊隨其後,在呼嘯的風中向前車發出警告。
「蘇正行!
你已經被包圍了,快停車!
」
車上的人是他,也不是他,或者應該說,是被劇情和人設操控的他。
一直到車身撞向山壁的那一剎那他才明白原來他所在的世界是一本小說,而他是小說里的偏執反派,他存在的唯一意義就是跟男主顧既白作對,推動他和女主沈如星之間的感情進度,扮演他們愛情遊戲裡可憐的小丑。
難怪他總對顧既白抱著莫名的敵意,明知與他抗衡會將佰天置於水火,卻依舊眾叛親離,一意孤行。
難怪他第一次見到沈如星時便會不受控制地被她吸引,為她不惜放棄自己多年的經營,只為博得她的垂青。
原來所有的原因在這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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