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尚周引沉眸回想良久,道:「邵叔,只是一束花,弄這麼大動靜。」

越勻覷著他猶疑不定的神色,眸光不可察地黯淡,轉瞬打:「外人又要以為老公包了什麼人。」

聞言邵管家叫苦不迭地讓人端走,見到尚周引,顧不上主僕之別,忍不住道:「少爺啊,你怎麼能將送孔少爺的花送到越先生面前。」

尚周引不置可否,他記得有一回自己到越勻大學所在的城市,當時正值情人節,學生們裹著厚厚的羽絨服手捧瓶子裡的花,街邊的小攤後面坐著一個青年。

「老闆,收到花了。」

那時越勻幾年沒見過尚周引,猛一抬頭,看到他拿著花遞到自己面前,心臟不由震得四肢發抖。

尚周引見狀,蹲下身,兩手攥著他的手心問:「是我們尚家破產了嗎?」

「你們尚家的事情,跟我有什麼關係。」越勻不快。

「臉轉的也太快了,我發紅包哄一哄。」

越勻咧嘴笑了笑:「行了吧,尚少爺,我賣花不陪聊。」

尚周引瞥了眼他手中的花:「花瓣都焦了,誰買了你的花,我看這愛情長久不了。」

越勻翻著白眼,抬手朝花店一指:「我也想守著花田就地取材,讓永久鮮的愛情直接從地里供到您眼前,條件不允許,只能靠精神慰藉。找您長長久久的愛情,小廟供不起你這尊財神爺。」

尚周引反手一勾,牽著越勻的手,越勻沒再伶牙俐齒地嘲諷。

之後,尚周引告訴越勻,他打算求婚的消息。

*

尚周引按照越勻的意思,他自己先到尚家老宅,等在門口,見到越勻的車開進大門,快步上前問:「路上順利嗎?」

「我買了點東西。」

只見顧舟迅從後備箱取出禮盒,交到老宅的人手中。

尚周引和顧舟眼神交匯,突然爆發出沒來由的火光。越勻不動聲色,挽著尚周引的手臂將兩人分開。

雖是家宴,也邀請了些走得近的合作夥伴,其中包括孔家。

晚輩打打鬧鬧,絲毫不影響長輩談笑風生,孔臣虛正跟在左右表現的乖巧無匹。

尚周引將越勻箍在身邊,參加尚家家宴的人知根知底,越勻原先不常在這種場合走動,認識的不多,他們對越勻最深刻的印象可能是他被尚周引牽到婚禮上。

「越先生,貴客啊!

只見其中一個年輕男人抬眉示意,圍聚在一起的幾人循著他聲音轉身,看到兩人的態度轉變極快,目光探究地落到越勻身上。

尚周引將越勻朝身後一擋,看樓上長輩,打量回眼前的人,這些人跟尚周引自小認識,對他的脾氣有過領教,心有餘悸,見他面無表情,顯然是暴風雨前的平靜,不由眼皮突跳。

「梁盛世,你這腦子還是不分主次,我險些當自己走錯家門,到了梁家的地界。在我們尚家,你算不上貴客,不要自作多情,不識抬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