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照片背面的字跡:
妻子云凌。
丈夫白蕭和。
1991年1o月1o日結婚。
白蕭和下船前親手存在畫廊的這張照片是兩人剛在一起時拍的,算是有始有終。
莊不識問:「你怎麼知道白蕭和的結婚對象是程英?」
「我接觸到他的時候,好像看到了。」雲凌的記憶混亂模糊。
「好像?你連白蕭和都忘的一乾二淨,怎麼能記得住程英。」
雲凌喃喃:「……報紙……對,有人念報紙……是,遊輪上有專門的人念報紙上的聞。」
「抱歉,借用。」莊不識握住雲凌的手腕,左手修長的中指和食指在她戴戒圈的手指上很快覆了靈線。
「你的手指真適合戴一枚戒指。」雲凌盯著他的兩根手指道。
「無人可戴。」
「啊?」雲凌解了三十年的心結,心情奇佳,問:「顧老闆看你的眼神一點也不……無辜。」
系統emno翻了個白眼:心懷鬼胎。
莊不識:「你打我的人的主意,我現在將你扔下去,算不算公報私仇?」
「你別那么小氣啊,送鬼先滿足鬼的好奇心,你踹他嗎?」
流螢飛線從雲凌的手指尖纏成光纜流入詭譎的畫中,通行卡緊接著拋出,畫框斜著劈成兩個不規則四邊形,血霧鏽氣翻湧。
系統emno根據莊不識的提醒,搜集了遊輪三十年內的遇難人身份:
199o年1o月1o日,27歲女孩墜海。
遊輪停航半年,5月解封。
1991年6月17日,69歲老人失蹤。
1992年3月29日,33歲遊輪經理失蹤。
……
「他們的共同點。」
系統emno詳細地做了總結:蜜月旅行的女孩,為太太打包飯菜的丈夫,剛剛懷孕的經理……
離開的人面對死亡的那一刻最是痛苦,如果在最幸福的時刻突然離開,怨憎加深。
他扭曲了所有人被愛的權利,變成只記得憎恨的工具。
莊不識結痂的手掌貼著光纜撕裂開,怨氣貪婪地聚集。
三十年後遊輪畫廊正中的畫釘入一根長線,燈光明明滅滅,黑血流了一地。
「由蘊。」
莊不識的聲音慣以常態,不怒不驚,副本空間沒有多餘的存在,縱是一面之緣,莊不識曾將他歸為受害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