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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跨火盆、吃红枣花生、夫妻对拜、敬酒席……

  最后是入洞房。

  她先被送入婚房,安安静静地于床边而盖着盖头坐着。按着规矩,镜容还要在外面敬一圈儿酒,才能再进来。

  红烛摇曳,香风缭绕。皎皎明月色流淌入窗,徐徐逶迤至女郎的裙角边。

  她穿着火红喜庆的嫁衣,坐得端正,听着门外头的嬉笑声,一颗心怦怦直跳。

  镜容还没进来呢,葭音的脸就红了。

  隐约中,她似乎听见有人在劝镜容喝酒。听见这话,葭音就忍不住在心里头低声嗔骂,镜容从来不沾酒水,也不会喝酒。

  正思忖着,门外突然安静下来。紧接着“嘎吱”

一声,有人推门而入。

  一尾佛香。

  葭音腼腆地低垂着眼睫,看见对方的靴停在自己身前。紧接着,便是极为温柔、极为欢喜的一声:

  “阿音。”

  “阿音,”

镜容小心地问她,“我可以揭盖头了吗?”

  她的十指十分妥帖地置在双膝上,听见对方的话,轻轻点了点头。

  他的身形、他的面容,就这般与身后的月色一道,映入眼帘。

  这是葭音第一次看镜容穿这么鲜艳张扬的颜色。

  大红色的喜服,极为合身地熨在他身上,竟不显得有半分俗气与烟火气息。一对红烛在他身后摇摆,皎洁明白的月华亦是倾落在他身后的衣尾上。镜容手指捏着刚揭下来的红盖头,垂下一双温和的眉眼,凝望向她。

  他看上去,似乎有些紧张。

  最紧张的当然还是葭音,方一迎上对方的视线,她的呼吸就开始烫。

  对方在她身边坐下来。

  红烛燃烧。

  将一对璧人的身形投在火红的床帐上。

  与她对视了一会,镜容捧着她的脸吻下来。

  男人的吻很轻,很柔和,似乎想到了上次将她亲疼了,这一回他很温柔地俯下身来。

  镜容不刻意控制力道时,就已经很温柔了,如今他更是小心翼翼地蓄着力。

  这一个吻,如一场春雨落下来。

  亲得她酥。酥。麻。麻。

  说也奇怪,明明是这么轻柔的一个吻,她竟也有些遭不住了。葭音揪了揪对方的衣服,趁着换气,将脸埋入他的怀中。

  “别亲了,”

  她很小声,“我腿软……”

  镜容捏着她的下巴,低低笑了一声。

  “好,不亲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