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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给自己编了一个没有名气的修仙世家传人的身份,十五六岁的时候,惨遭邪修灭门,自己血脉里也被种下了这种会让人活活疼死的桎梏。他一心想要报仇,才拼尽全力拜入天衍宗,只希望有朝一日能够报仇雪恨。

  最后,少年自自己师尊怀中起身,脸色煞白,眼中惶惶不安,“师尊,我不是故意骗您的,您不会不要我了吧……”

  谎言劣质的很,若拂知有一点怀疑,去核实一番,定然会识破。

  但他只是心疼的叹了口气,清冷的眼中含着疼惜,摸了摸自己徒儿泛红的眼角,“为何不早告诉我,我永远都不会抛下你的。”

  殷岭西:“师尊说真的?”

  “绝无半句虚言。”

拂知催动至净骨的气息,缓缓的输送进殷岭西的体内,至净骨之气镇压天下一切邪气,他慢慢控制着,将试图找到殷岭西体内的桎梏到底在哪个地方。

  殷岭西血脉深处的痛感宛如见到冷阳的影子,飞退去了,他微微愕然。

  “师尊?”

  “别说话,至净骨应当能压制这股邪气,”

拂知细细找了一阵,眉头越皱越深,“但是我找不到它的源头在哪,现在尚且无法除去。”

  引动至净骨对拂知来说负担并不小,尤其是探查经脉这种精细活,但他没有丝毫收手的意思,直到殷岭西按住了他的手。

  “师尊,停手吧,我不疼了。”

  拂知只好罢手:“之前也疼过吗?”

  “这是第一次,师尊来得及时,我没有疼多久,”

殷岭西乖巧道,“只是这桎梏每日都会作,免不了让师尊多费心了。”

  拂知沉默良久,“杀了他,你就能好吗?”

  殷岭西一愣:“谁?”

  拂知语气已经带了杀意:“灭你满门,给你桎梏的人。”

  殷岭西随口一扯,没想到他这么认真,斟酌片刻,道:“其实,我已经不记得他长什么样子了,或许已经死了。”

  见拂知皱眉,他便凑过来,小狗似的亲了亲他的唇角,“师尊,我现在只想和你在一起,不想再追究那些痛苦的往事了。”

  拂知低叹一声,终是妥协了,“罢了。”

  ——

  合籍大典前夕。

  天衍宗主峰大殿之前挂上了红绸,各个角落里都挂上了暖暖的灯笼。

  而苍梧峰安静极了。

  外面的桃花含苞待放,在雪中开出绯红的花雾,偶有零星的花瓣伴着飞雪和寒风缠绵。

  大殿外的观景亭檐角上,挂着红艳艳的灯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