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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隔间内,森鸥外背靠着墙笑容勉强:

  “你不觉得自己下手太重了吗,太宰君?”

  太宰治笑得人畜无害:

  “怎么会呢?比起森先生对耀哉做的。”

  “耀哉?“

  森鸥外因这熟稔的称呼眉头紧蹙。

  他想起面前这家伙一直对产屋敷先生图谋不轨,没有哪刻比现在更容易趁虚而入。

  森鸥外胸口泛酸,面上不显:

  “他还好吗?”

  “从21楼摔下没死,堪称奇迹。还好他有瞬间移动。”

  21层,再次听到这个数字还是让他心脏抽疼。

  耀哉怎么会从那儿摔下来?

  “我要去看他。”

男人不容转圜地说。

  太宰治凝视他许久,眼底泛冷。

  剑拔弩张的气氛在沉默中酝酿。

  森鸥外暗自握住袖子里的手术刀,几乎做好强攻的准备。

  正在这时—

  太宰治毫无征兆勾唇一笑,如初春枝头绽放的第一朵樱花。

  “好啊,”

他无所谓地耸肩,“反正医生也该检查完了。“

  他转身开锁,听森鸥外将信将疑地问:

  “你是说现在房间里只有他和医生两个人?”

  “是啊。怎么了?”

  太宰治不明所以。

  咔哒—

  隔间的门开了,森鸥外神色紧绷像支离弦的箭冲出去。

  “……”

  落在后头的青年敛了敛眸,忽略左边小心翼翼的呼救,不紧不慢地跟上。

  *

  森鸥外跌跌撞撞跑向耀哉的病房。

  [3o2室]

  他屏住呼吸推门。

  啪嗒—

  迎接他的是空荡荡的床铺。

  从半敞的窗户刮进的冷风吹乱他额前碎。

  森鸥外打个寒颤,如堕冰窟。

  太宰治后来居上,目光越过他的肩膀,倒吸口冷气,佯装惊讶:

  “耀哉呢!”

  森鸥外咬着牙,迅雷不及掩耳之势转身用手肘把他抵在墙上。

  扑通一声闷响。

  太宰蹙眉隐忍疼痛。

  “现在这种情况,你居然留他和陌生人独处?”

  “这种情况难道不是森先生一手促成的吗?”

  太宰反唇相讥,面颊逐渐泛青,却找不到耀哉失踪后该有的惊慌。

  森鸥外心头讶异,旋即恍然大悟:

  “你们有什么计划?”

  他见太宰挑眉,遂嘴角泛起苦笑:

  “不对,是‘他’又有什么计划?”

  太宰拍拍他青筋暴起的手背,被放下之后夸张地一阵猛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