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隨後,旁邊的學委撓了撓頭:「你們真沒在一起嗎?剛才太像小情侶吵架了。」

林鳶矢口否認:「沒有。」

學委好奇道:「真的沒有麼?你們怎麼看怎麼都不清白啊。」

林鳶:「……」

她只能說,上天在搞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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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午,林鳶剛吃完飯,收到時雨青發來的消息。

時雨青:【晚上搞個燭光晚餐,如何?】

林鳶陷入一陣微愣。

總感覺,再正常的提議,從他嘴裡說出來,都顯得騷氣外放。

林鳶回:【這多費功夫呀,隨便吃點就行。】

時雨青:【又不費你事兒~】

林鳶確認了下他那波浪號,沒看錯。不由想到,無事獻殷勤,必有端倪。

林鳶像對待患者般慎重,回他道:【可是我今晚加班誒。】

時雨青:【?】

林鳶:【真的,我沒騙你。】

時雨青發了條語音過來。

林鳶點開,低沉清磁的男聲鑽入她耳邊:「這麼不湊巧啊,我豈不是得獨守空房?」

林鳶聽完耳朵有點燙,用手扇了扇風。

她坐在醫院外的長椅上,天氣燥熱,蟬鳴不覺疲倦,午間喊得最響。

好一會兒,林鳶回時雨青:【不會的,我早點回來。】

他不像她,早九晚五的,最近一直是他忙結婚的事,各種手續和房子交接,但同時也處理得極快,不需要她操心。

林鳶想起了自己年少喜歡過的那個人,可惜她有臉盲症,再也找不到他了。

那段時間的她挺灰暗的,覺得自己連喜歡的人都記不住,註定了孤獨一生。

又會忍不住想,既然她記不住臉,說明她就不配跟喜歡的人在一起。

湊合過,搭夥過,這才是她能夠得上的日子。

片刻,時雨青回了消息。

【看來我真成了獨守空床的妃子。】

林鳶忍俊不禁,回了他一個安慰的表情包。

至少,目前的丈夫,她會盡力去補償的,總不能真虧待了人家。

林鳶準備收手機起身,遠遠地忽然瞧見熟悉的人。

是盧曼推著老周出來散心。

她便走過去,笑盈盈地打招呼:「老周這回沒出逃醫院了,挺好的,咱們也省心。」

老周脾氣挺燥的:「我沒有那麼幼稚!

林鳶跟盧曼都心照不宣地笑起來,倒沒反駁老周。

誰不知道老爺子性情孩子氣,醫院上下基本都順著他。

盧曼開了個話題:「老周,聽說你侄子結婚了啊,這麼帥的人,得花落誰家啊。」

林鳶在一旁,心虛地輕輕咳嗽。

哎。

她跟時雨青領證,好像除了她爸媽,幾乎把所有人都瞞過去了。

老周聊到自家侄子的事,有點鬱悶:「那臭小子不知道跟哪家姑娘成了,連我兒子都不曉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