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警幻仙子气的两太阳穴冒火,七窍生烟,都快吐血了!
心中咬牙切齿暗恨:好好的一场悲欢离合哀金悼玉的迷梦,怎么就成了儿女英雄传了?都是文泽兰那厮的错,改日定要弄她一弄!
姚三郎想起来大敌当前,不敢多耽搁,上前一步抓住黛玉的手腕。
黛玉惊的忘了挣扎,看着他叫道:“干什么!”
姚三郎顾不得品味终于握住小手手的感觉,也没回答,只是把乾坤圈撸下来向上一抛,祭在半空中,呵道:“临!”
这一声隐含法力,呵出口去的同时喷出一口精气。
那因果玄环猛地增大了数十倍,变成两个足有车*的木轮,闪烁着幽兰色的宝光。
很难说清楚那是什么颜色,是幽深暗淡的光芒,可仔细看着又觉得刺眼。
那是血色的红,是暗夜的深蓝色,是星夜银河岸边的一点颜色。
姚三郎一双明眸紧紧盯着警幻仙子,姿态肃穆,衣裳无风自动,手掐诀口念咒:“北斗七元,神气统天。天罡大圣,威光万千。上天下地,断绝邪源。乘云而升,来降坛前。降临真气,穿水入烟。传之三界,万魔擎拳。斩妖灭踪,回死登仙。”
他心中也有遗憾:可惜只穿了睡衣,衣裳上还满是在床上滚出来的褶皱,要不然能让黛玉看到更帅气的我。
黛玉以手掩口,几乎看呆了。想不到一向不正经的姚三郎也有这般认真的时候。
这和他温柔软款的跟自己献媚时不同,和他一脸高冷的忽悠人也不一样,和平时跟我师父斗嘴时也不一样。他眼中的精诚专一似乎带着一种不一样的光芒,剑眉微微皱着,嘴角没有冷笑,他的脸上没有平日里的慵懒和嬉皮笑脸,只剩下前所未有的专一凝重。
黛玉心道:姚云旗,三郎哥哥,原来会这样认真吗?好稀奇。
因果玄环祭在空中,受了咒语催动,向警幻仙子袭去。
警幻仙子感受到一股极强的威压扑面而来,她心知不妙脸色突变,举剑妄图招架。
手中剑刃刚碰到木环的时候,身子猛地一阵,像打摆子似得狂猛的颤抖了一会,凄惨的大叫一声弃了剑,急退了几步,左手握着持剑的右手。
她的手心已经焦黑一片,还冒着青烟。
她痛的哭了出来,浑身颤抖着不敢多说什么,只是叫道:“林黛玉!
你好自为之!”
然后就消失不见了。
林黛玉惊疑:“啊?”
姚三郎要祭起因果玄环追杀过去,却失败了,他才想起来这是在梦中,就叹了口气。
抬手收回因果玄环,把脸上的杀气和凶恨收敛了一番,再转过头看林妹妹的时候,还是一副温柔的笑着的模样,柔声道:“林妹妹,别怕,没事。”
黛玉抱着大大软软的兔子抱枕,一手搂着兔子的脖子,一手揪着它的耳朵。白白嫩嫩的小脸上一点都看不出害怕和紧张的情绪,反而有些兴奋:“三郎哥哥,这是什么地方?”
但见朱栏白石,绿树清溪,真是人迹希逢,飞尘不到。
姚三郎柔声道:“这是那妖妇幻化的梦境。”
他伸手想摸摸黛玉粉扑扑的脸,又不敢,怕她生气。
就伸手抓住兔子耳朵,捏捏,就当是摸黛玉的小手。好白好软~
黛玉迷惑不解:“我怎么会出现在梦境里?那个女人是怎么回事?你们为什么打起来?”
她可是正睡着觉,一睁眼就现自己出现在一个不认识的地方,你造对于一个小孩子来说那有多可怕吗?要不是她有武功在身,又一眼就看到了三郎哥哥,就真要吓坏了。
现在有满肚子的疑问,迫不及待的想知道答案。
姚三郎想都不想:“回去再跟你说。她逃跑之后,这个梦境就要崩塌了。你想办法醒过来。”
黛玉揉了揉脸,触感非常真实,一点都不像是在梦境中,懵懂的问:“怎么想办法醒过来呀?”
这真的是梦境吗?好害羞啊,梦里的三郎哥哥这么帅气迷人吗?
姚三郎毫不沉吟:“掐自己一把。”
一般来说陷入梦境就这个办法,虽然疼,但醒过来就不疼了。
黛玉掐了自己的小臂一把,周围却没有任何变化,泪眼汪汪的说:“疼……”
掐的好疼,还是没有信。我真的是在梦中吗?不是在睡着期间被人偷偷挪出来?
“这样啊,失礼了。”
姚三郎假意抱歉,实际上心里头乐开花了,伸嘴就对着她亲过去了。
黛玉被金鱼嘴吓得花容失色,隔着大半米远就连忙伸手去挡:“不要……”
她一急,一挣,一躲,再睁眼的时候自己睡在竹屋中。
房顶是竹的,鼻端嗅着竹子的清香,眼前看到的是大白兔子,身上盖着被。
她被吓得彻底清醒了,坐起来摸摸脸,捂着嘴左右看了看。
刚刚的事情仿佛黄粱一梦,又真实的历历在目。她坐着呆,也不知道刚刚的事儿是真的,还是自己的幻梦。若是真的,那也太过于离奇了。如果是假的,我怎么就梦见神魔斗法了?听师父讲了那么多年的武侠故事,我也没再梦里梦见过打架呀。
她坐着揉着兔子,了一会呆,才现手腕上的木环消失不见了,想起梦中姚三郎拿走了乾坤圈(因果玄环)没有送回来,难道是真的?
又想起他最后噘着嘴亲过来,把自己吓醒了,又是羞恼又是不舒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