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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哥。”

开口了才现嗓子都有些哑了。

  “是不是喉咙干?”

余惟拧开没喝过的那瓶递到他手里:“来润润嗓子。”

  温别宴仰头细细咽了几口,余光里余惟就坐在床边看着他,神色有些恹恹,眼角眉梢都丧气地耷拉着。

  喝完了,余惟把瓶子接过去放好,又问他:“还有没有哪里不舒服?”

  温别宴摇摇头:“没有不舒服了,只是感觉有点累。”

浑身都充斥着疲惫感,困意也有,但是睡不着。

  “一大早又是晕倒又是进急诊,怎么会不累。”

  余惟声音闷闷的,垂着脑袋坐在他手边,像个没精神得大狗狗,要是有只尾巴,估计也摇不动了。

  温别宴看见他头上翘起的一缕头了,抬手帮他压了压,顺便手痒地又揉了两把,温和的语气在微哑的嗓音下更软了几分:“我没事的,只是过敏而已。”

  这话一点也安慰不到余惟。

  或许在今天之前有人跟他说“只是过敏而已”

,他还能毫不怀疑地相信是真的没什么。

  可是在看过温小花晕倒在他怀里,脖子和手臂布满红痕,呼吸微弱神志不清的模样之后,经历过那种对方脆弱到随时可能消失的恐惧之后,他就知道自己大错特错了。

  “只是过敏而已”

,还需要进急诊吗?

  他在搜索框输入“严重过敏”

两个字,跳出来的字眼全是“休克”

“窒息”

“死亡”

,险些连手机都拿不稳,一双手直到现在还在止不住的抖。

  他想不出如果温小花真的。。。。。。

  不行,想都不能想,一想就难受得呼吸都刮得嗓子眼疼,心脏的位置跟被人掏空了一块打洞,冷风夹着冰碴呼啦啦往里面灌。

  “医生说你的症状持续了有一段时间了,如果送来得再晚一些,会更严重。”

余惟看着他,说:“下次再有这种情况,一不舒服了就要立刻告诉我,不能忍着,知不知道?”

  “嗯。”

温别宴乖乖点头认错:“下次不会了。”

  余惟:“医生还说了,你是指定型花粉过敏,回去要问清楚嘉宝他捏的是什么花,你以后见到都要离得远远的,一点都不能靠近,知不知道?”

  “好。”

  “还有。。。。。。”

  喉间的哽咽实在没能忍住,声音里带上了浅浅的鼻音,看得出已经在极力忍耐。

  “宴宴,对不起,没有照顾好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