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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6以歌扯住了他的卫衣帽子，说：“有什么要给我的，快快交出来。”

  “既然被你现了。”

许路扁了扁嘴，拉开书包拉链，从里面掏出了几张皱皱巴巴的卷子。

  6以歌奇怪，“这是什么。”

  许路努力把卷子捋平，“你的生日礼物。”

  6以歌笑道：“许路同学，你的生日礼物是不是有点敷衍。”

  “哪里敷衍了。”

许路指着那几张卷子，“去年暑假我生日时你也是网购了几套试卷送给我。我比你用心多了，这是我亲手整理的，把我从高一到现在做过的最巧妙的数学题都放了进去，整理了整整一天。”

  “怕你看不懂我的字，我还去专门打印出来。”

  “然后今天早上放进书包时不小心打翻了水杯，就变成了现在这个样子。”

许路咬着嘴唇，圆圆的眼睛耷拉着，像一只垂头丧气的小狗。

  6以歌心里一软，连忙把试卷收好，“抱歉，一点都不敷衍，这是我收到最用心的礼物，我级喜欢。”

  最用心的，这四个字钻进了江郁的耳朵。这倒也没说错，因为他确实算不上用心，他只是别有用心而已，江郁有点自嘲地想。

  “真的吗？”

许路抬起头。

  “是的，不过你这……”

  “你是不是又要说我是你从小到大见过最粗心的人。”

  “不是，我想说，你是我从小到大，见过最聪明最可爱的男生。”

6以歌笑着说。。

  “你干嘛突然讲这么煽情的话。”

许路做出一副起一身鸡皮疙瘩的样子，“算了，看在你生日的份上我也夸你一句。”

  他想了想说：“6以歌，你是我见过数学最好的女生。”

  6以歌笑：“有你这么夸女生的吗？”

  “那应该怎么夸。”

  6以歌：“哈哈哈就这么夸，我开心。”

  “那我就不这么夸。”

许路瞪了她一眼，“你是我从小到大见过最像计算器的女生。”

  6以歌：“……”

  “我谢谢你。”

6以歌回瞪他。

  六月，习惯用细雨迎接高考的到来。

  6母撑着伞把6以歌送到考点，给她打气，“以歌加油，不要紧张。”

  6以歌甜甜笑，“妈妈放心，我不会紧张的。”

  高考就是这样，准备时会级紧张，等到真正到来时，却平静了。

  “小郁也要加油。”

  “我会的。”

江郁点点头。

  “走吧。”

6以歌说。

  他们并不是一个考场，但是在同一栋楼。

  走在熙熙攘攘的人群中，他们一路上都没有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