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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但最后也没送出去。

  6以歌就是他第一个要送礼物的人。

  江郁看着搜索结果，都是些玩偶零食饰之类的，他叹了口气，这些东西她从来不会缺。

  或许可以从她的兴入手，6以歌喜欢什么呢？

  数学？

  送试卷给她？太敷衍。

  钢琴？

  家里已经有三架钢琴了。

  除此之外好像没有见过她对什么东西特别热衷。

  想着他看到了桌子上的许愿瓶，上次6以歌就送给他手工制作的礼物，或许也会喜欢这种类型的。

  生日前一天，6父从上海坐飞机赶回来，到家时已经十一点多。

  6以歌换上了一条长裙，天气还有点凉，她上身加了一件外套。

  一家人匆匆忙忙地聚在一起，庆祝她十八岁的生日。

  时间到，许愿吹蜡烛切蛋糕，一如所有的普通家庭一样，简单而又温馨。

  6以歌眼眶有点湿，因为6父6母，她其实也没有很想剩下的四年快点过去。

  过去了，他们就要伤心了。

  6母摸着她的头：“以歌，明天还要上课，快去睡觉吧。”

  6以歌抹了抹眼睛，点点头。

  走时她听见母亲问：“你明早什么时候的飞机。”

  6父的声音带着一点疲倦：“五点，先休息一下。”

  6以歌的眼泪又流了出来。

  “6以歌。”

江郁叫住了她。

  她赶紧擦掉眼泪回头，“怎么了。”

  江郁伸开手，说：“这个送给你，生日快乐。”

  6以歌拿过来看了看，这是一个木质的小玩具，拳头大小，一个小女孩坐着弹钢琴，架子上摆着的却是一本数学书。

  她笑出了声，问：“这个哪里买来的，真有。”

  “我自己做的。”

江郁的声音很低。

  “自己做的？”

6以歌吃惊，“那你周末这两天一直闷在房里就是做这个？”

  “太亏了，这两天时间用来复习不好吗，这样怎么考的上清华。”

6以歌念念叨叨。

  江郁笑道：“你怎么一天到晚清华。”

  “不管怎么样，还是谢谢你，你真厉害，什么都会做。”

6以歌闷声说。

  “嗯。”

江郁走上前，帮她擦眼泪，“你怎么哭了。”

  “啊？我没哭……”

6以歌话没说完，注意到江郁手指上大小不一的伤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