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隨性是好聽的說法,這個人骨子裡就是目中無人,又桀驁狂妄的。

英語老師每回上課都很防備他。

然而今天景昀破天荒地沒有惹是生非。

不僅沒搞事,還很規矩地在教室最後方的角落罰站,不時往書本空白處記下知識點,不發出一點噪音,安分得簡直像換了個人。這點讓英語老師覺得很意外,非常意外。

當然意外的不只有她,全班都是一樣。

趁著今天被景昀震驚得不行,英語老師捉紀律的手段明顯沒有以往高效,幾個膽子大的男同學在桌底掏出手機,小群里頓時議論紛紛:

[校草家裡…出事情了?]

[……]

[沒有吧,景氏股票還是一如既往的俯瞰眾生,近期好像還上漲了好幾個點(點菸)]

[那他怎麼回事??就算沒帶隨堂筆記,那位爺也不是寧可站著而不坐著,寧可坐著也不逃課的性格吧?!

]

[不知道啊……難道是從良了?]

[從良好歹也要有個合理原因!

]

坐在謝悠前桌的男生作為唯一知情人員,看到這些消息後內心止不住咆哮:

靠,哪裡是什麼從良啊!

校草根本是為了謝學神啊!

想到自己在上課前扭頭問學神,要不要借給他本子時,景昀似笑非笑盯向自己那眼神,男生就覺得後背發涼。

那眼神明明很輕,還帶著點漫不經心,卻像刀片一樣一寸寸的從他臉上刮過去。瞬間讓他打了個激靈。

這算啥?占有欲?

可他不就對著學神紅了臉嗎,又沒當面表白,他就是看到大美人容易臉紅的類型啊嗚嗚嗚!

害的他現在都不太敢回頭找學神聊天了……

「請問你有多餘的中性筆可以借我嗎?」

今天著實有些丟三落四,謝悠自我反思了片刻,小聲問向前桌,「我水筆好像漏墨了。」

前桌上半身不動,幾秒後,手臂繞過脖子,將一支水筆遞至他面前。

謝悠:?

謝悠伸手接過:「謝謝。」

劃上幾筆重點,十來分鐘後,謝悠按了按太陽穴,感覺有些犯困。

是熟悉的暈碳水症狀。

以前他就很少吃碳水,因為米飯之類的主食消化吸收後,會讓他覺得很困,思想無法集中。

他有過周末在家自習,因為中午吃了一份義大利面,就一直昏睡到晚上八點的經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