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印象最深刻一次,是高二某天,景昀補習到深夜忘了時間,端著盆去澡堂洗澡,結果無意撞見在公共衛浴里解決生理需求的謝憂,嘴裡斷斷續續念著孟淮晚的名字。

完事了還不沖洗,就留著那一灘在牆壁上,絲毫不顧其他人死活。

自己當時的表情有多呲牙咧嘴,景昀至今都記得。

種種猥瑣的行跡結合,讓景昀一度懷疑謝憂是臭水溝老鼠轉世,整天只會陰暗地爬行:

這種人活著根本就是污染空氣。

原本他還想有機會的話,高低得給謝憂邦邦兩拳。嘔,真的噁心。

只是後來發現,比起在肉體上教訓這個逼,欣賞謝憂無能狂怒,恨他又弄不死他的樣子更加有。

而且一想起謝憂自瀆的樣子,景昀就一陣陣惡寒:打他都怕髒了老子的手。

可現在……

「撿起來。」對比狗急跳牆的徐一慶,謝悠顯得很平靜,他嗓音清泠泠的,像個小勾子在景昀心底止不住地撓,「你沒經過允許甚至連聲招呼都不打,就把別人書包拿出來,和偷有什麼區別?」

地板上亂糟糟地攤著一堆書,是徐一慶把他書包里裝的東西全倒下來的成果。

見徐一慶不動,謝悠重複:「撿起來。」

「憑什麼?!

你作弊你還不敢承認了?」

「你哪隻眼睛看到我作弊了。」

「有點腦子的都知道你作弊了好吧!

不然就憑你,怎麼可能考的比景昀還高?!

當著辦公室全體老師的面,徐一慶大吼大叫,他上下審視著情緒一直很平穩的謝悠,嘲道:「不是,你他媽裝什麼呢?上回考試你不就向我買的答案?讓你不要全抄不要全抄,你個白痴還真敢抄滿分啊!

郭老師本想拍打徐一慶腦袋,讓他嘴巴放乾淨些,聞言神色一凜,「是這樣嗎,謝憂?」

徐一慶長相不差,是隔壁班公認的班草。正因為這個,上周徐一慶向景昀表白,他沒有立刻拒絕。

景昀承認自己是個顏狗。

可這會兒徐一慶與謝憂站一起,光是在氣質上就輸給了謝憂。

謝悠淡淡地回:「不是。」

或許原身真幹過這樣的事,但那是謝憂做的,和他又有什麼關係?

「我這回交的白卷,一道題都沒寫,不信可以翻。」

郭老師還沒說話,徐一慶搶聲道:「那也不能證明你沒作弊的心思啊?你前幾次就是作弊了,這次沒準是怕被發現所以才——」

「那你有證據麼。我包里東西全攤你面前,你找到了什麼。什麼都沒有光靠一張嘴,你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