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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杀猪刀的温柔返回目录加入书签

  &1dquo;我得让他离我们家远远的,”宋小五拍了拍宋爹,把他吓得肩膀直抖,她按住了他的肩,稳住了他的身体,&1dquo;不过不要太怕了,我会跟人谈好条件的。”

  &1dquo;爹信你,”宋韧开口,苦笑道:&1dquo;一直都信你,就是&he11ip;&he11ip;”

  他回头,朝女儿苦着脸道:&1dquo;爹年纪大了,你能不能别这样吓我?我们能一次把话说清楚吗?”

  &1dquo;能。”就是她有点伤心,想跟人说说话,说说过去也好,说说以后也好,就是别让她别狠不下这心。

  那个叫康康的小醉汉,从今开始,不能再出现在她的面前了。

  宋小五走出了门,去了后院,敲了隔壁宅子的门,叫人去把杨标叫过来。

  杨标是半夜来的,他直接进了她的门。

  宋小五打他进门就醒了,起身靠在了床头。

  &1dquo;您找我有事?”没有月光的黑夜里,杨标带着点尖细的嗓子听着诡异可怕至极。

  宋小五动了动被拂尘勾住的脖子,让喉咙稍微舒服了点,&1dquo;嗯”了一声。

  &1dquo;您好大的胆子。”杨标又出了声。

  宋小五不置可否,既然这人半夜闯进了她的屋子,她也就无需尽待客之道了,长话短说就好:&1dquo;你不能让他再过来了。”

  &1dquo;他也不会再过来了,你以为你是谁?你敢打他,这天下唯一敢打他的那个已经死了,宋家小娘子,你别以为洒家小主公中意你洒家就不敢动你!”

  &1dquo;不,我的意思是,他绝对不能再过来了,他再来,不仅会害死我们家,还会害死他自己,你不是想让他长大吗?我有一个办法,让他不仅断了对我的念头,还能让他断了最后那点天真。”

  不会再有人成为他的软肋。

  片刻后,她脖子上的拂尘松了下来。

  &1dquo;说。”

  &1dquo;找个人打扮成我,塞进他的床上,事后告诉他,这是我出的主意,告诉他,不要再来见我,再见,那就是我亲手执刀刺进他的心了,告诉他,我厌烦了他,厌烦他的不懂事,厌烦他的无赖,更厌烦他的装模作样,厌烦他明明心如明镜却把我当傻子耍,告诉他,他只是长不大没断奶的懦夫,我现在只要一想起他把我当成是他的长辈待,我就想吐,我又怎么可能会喜欢一个虚伪无能的白&he11ip;&he11ip;”宋小五漠然地直视着无尽黑暗当中的那一点,一字一句慢慢地说着。

  &1dquo;够了!”最终,打破她的话的是杨标阴狠带着杀气的喝止声。

  &1dquo;这个世上,怎么就能有你这么毒的女人!”杨公公扔下这句话,拉开了门,无视站在一边的黑影,大步离开了这个毒女人的地盘。

  他走后,黑影走进了屋子,他抱住了床头靠着的女儿,拍着她的背轻轻地道:&1dquo;儿,懒懒儿啊,不哭啊,爹在着呢,爹不用你保护,爹保护你,往后都由爹来保护你,你别哭&he11ip;&he11ip;”

  &1dquo;我没哭。”宋小五叹了口气,回手拍了他的背。

  没什么好哭的。

  只是碎了一颗心而已。

  **

  数日后,皇家西山猎场。

  这夜德王的帐内响起了砰然大叫声,附近离德王王帐最近的一个帐蓬内当下就点亮了灯,帐内的官员掀开帘子往外轻喊值夜的随从:&1dquo;怎么回事?”

  随从跟来报信的人说了两句,猫着身快步过来,跪到帐边禀道:&1dquo;主公,是德王帐里出事了。”

  &1dquo;什么事?”这被闹醒的官员立马清醒了起来。

  &1dquo;说是&he11ip;&he11ip;”随从附身过来,在主公耳边轻言道:&1dquo;里头进去了一个刺客,但我们埋伏在边上的说是个女的。”

  &1dquo;女的?”这官员深思了起来。

  他们这次夜狩,不许带女眷,不过,也有那不甘寂寞的会找两个解闷的侍女假装成男的跟随就是,毕竟跟着德王往这深山奔,至少也要七天才能回去,这天天都要找乐子的熬个一天两天还能撑得住,日子久了怎么可能忍得住,所以这次好几拔人都带了几个假扮男装的侍女,这也是大家心照不宣的事。

  德王那边也带了?

  &1dquo;是,听着像是女人的尖叫声。”

  &1dquo;还有别的没?”

  &1dquo;没有了,小的再去打听打听?”

  &1dquo;去。”

  &1dquo;是。”这随从去了。

  这厢德王帐内,德王周召康盘腿坐在跪着的杨标面前,白日英俊飒爽英姿勃勃的少年一脸茫然,他连摇了好几下头,跟面前的杨标道,&1dquo;不,你撒谎。”

  小辫子不会这么对他的。

  杨标垂着头,没说话。

  &1dquo;不!你撒谎!”德王朝他吼了起来,&1dquo;你撒谎!杨标!”

  杨标低低地说了一句:&1dquo;如有一字虚假,老奴甘愿天打雷劈&he11ip;&he11ip;”

  &1dquo;不!”

  &1dquo;小主公,您就承认了罢!”杨标一俯身,头朝地上磕了下去,&1dquo;您就承认了罢!先皇已经走了,她不是先皇,她不是那个疼您宠你会保护您的先皇,您就忘了她罢!”

  &1dquo;不!”德王不敢置信,泪流满面的他摇着头,&1dquo;不,她是,她跟皇兄一样的爱我,一样的爱我,杨标,你不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