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衛萊逕自走到賓利的后座，躬身看窗內，隱約能看到裡面人的輪廓，她拿手指輕輕叩兩下車玻璃。

聞聲，周肅晉倏然轉臉，她正笑著看車內，眼睫毛上似乎是沾了水，濕潤晶瑩。外套還是之前那件駝色羊絨大衣，裡面的衣服換了，上午為領證她穿的是白襯衫，到辦公室換了一件與外套同色系的焦糖色高領毛衣。

他關麥，滑下車窗，「在開會。」

衛萊指指市：「那我進去逛逛，結束你打我電話。」

這幾天忙到沒空巡店，現在全當巡店。

還沒跨進市大門，就聽到音響里歡天喜地的鑼鼓聲。

衛萊從烘焙區轉到零食區，遇到了閆叔。

閆叔在市溜達了快兩個鐘頭，閒著無事，逐個貨架看，正拿著一包樂檬款零食看配料表。

「閆叔。」

閆叔轉身一看，笑了笑，說起手裡的零食：「我在其他市還沒看到這款零食，你這裡上架早。」

江城其他連鎖市，他閒著時逛得差不多，就當是知彼知己。

衛萊這兩天忙訂婚忙領證，沒顧得上市這邊，原來樂檬零食品已經到了倉庫。

她回閆叔：「對，廠家先給我們市安排了訂單。」

福滿園那邊可能還要等個三四天，就這幾天的時間差，能吸引不少顧客到她們市順便置辦年貨。

訂單能被最先安排，是樂檬大區經理祁臨升幫的忙。

【祁總，最近有空來江城走訪市場嗎？】

祁臨升剛散會，在回酒店的路上，【得年後了，年前都在北京。】

衛萊打算去北京請他吃飯，【那過幾天我去北京，當面向您請教一些事情，期待明年更深度的合作。】

她此次不止去北京一個地方，還要再拜訪另兩個廠家的老闆。

這兩個廠如今都是知名的上市快消企業，當年卻名不見經傳，老闆親自帶著業務員全國跑市場。

當時母親的市剛起步，資金周轉有困難，他們給予了很多支持。之後的每年春節，母親都會專程去拜訪一趟。

現在市交給她全權負責，今年由她去拜訪。

再加上拜訪祁臨升，她要去三個城市，年前買票難，她計劃自己開車去，一圈拜訪下來，回到江城也差不多臨近除夕。

「閆叔，我請您吃上市的零食。」

她笑著從貨架上拿了年禮包裝。

閆叔笑：「你和周總吃，我年紀大了不吃零食。」

衛萊與閆叔邊聊著邊走向收銀台，所有收銀通道包括自助結帳通道口都排著長隊，閆叔看手錶，對她道：「我先到外面等著周總吩咐。」

衛萊揮揮手，排在長隊隊尾。

收銀員習慣了她經常下樓買零食吃，笑笑問她要不要個購物袋裝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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